庞楚满脸堆笑,望着顾诚玉的额头上无一丝汗液,竟然还是这么风度翩翩的模样,不由一阵艳羡。
顾诚玉心里十分讶异,没想到太子会突然找他。
“哦?那烦请庞公公带路!”顾诚玉也没问庞楚,太子找他到底有什么事,毕竟庞楚不是小全子,与他并不熟。
庞楚是太子身边的大总管,对顾诚玉如何成为詹事府丞一事,应该知之甚祥。
对于一个和自家主子不是同一脉的官员,也别只让人家会与你多亲近,这是人之常情。
因此两人都是面子情,每次碰上行个礼打声招呼,全了礼节便是。
顾诚玉随着庞楚入了文华殿的书房内,一进门便看见太子正端坐在书案后。
顾诚玉的目光往旁边扫了一眼,意外地发现詹事府的官员竟然都在这里,就连詹事张朔和他三师兄也在。
只有老师梁致瑞不在,因为老师出京访友去了,怕是得有几日才回。
反正老师也无需每日都到东宫教学,老师很识趣,只有在太子传召之时才会入东宫为太子经筵讲读。
若是太子久不传召,老师才会在六日之后去东宫走个过场。
毕竟担了太子太师一职,虽然是虚职,但也不能太过松散了。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顾诚玉在心里将近日朝堂之上发生的的事过了一遍,可最近朝堂似乎并无大事发生。
他突然想到了江南暴雨一事,便心中有了数。
“下官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满脸堆笑,面色柔和,“顾大人无需多礼!”
顾诚玉起身,随后朝着另外两位上峰行礼。
等大家按照品级一番行礼之后,顾诚玉才找个位子坐了下来。
“今日请诸位过来,是有要事相商!本宫知道诸位公事繁忙,但此事乃是大事,关乎到百姓,关乎到江山社稷,本宫身为太子,责无旁贷。”
太子说起这话时,眉宇轻皱,仿佛是碰上了什么难事。
何继胜双眼微闪,太子急召他们过来,说不得就是为了江南许多州府被暴雨侵袭一事。
现在就看太子到底意欲何为了,若是太子想在此事插上一手,那他就得就此事上报给那位,说不得就能让太子办砸这件事。
张朔闻言挑了挑眉,连忙出声接应道:“太子殿下言重了,臣等身为詹事府官员,本就应该为您分忧解难。您身为皇储,为皇上抚军监国,天下大事自当过问。”
何继胜见张朔表态,也不甘落后。
“张大人所言甚是,不知太子殿下有何事烦忧。咱们虽然比不得太子殿下您的雄韬伟略,但也想竭尽所能为您分担一二。”
顾诚玉但笑不语,这里有两位上峰在这里,还轮不到他表态。
其实说来挺让人无语,他们师徒竟然有三位都在詹事府当差,按照律法是不允许的。
但一来老师算是虚职,他也是兼任的,平时都不太管事,勉强能有个说法。
二来皇上近几年做事越发随心所欲,根本听不进官员的反对和劝告。
再说顾诚玉和梁致瑞这样的情况也影响不到朝纲,更何况顾诚玉目前还只是从五品的官员,虽然这两年风头正劲,但那些高官也没将他这个低品级的放在眼里。
因此他们犯不着为了此事让皇上不高兴,索性便随了皇上去。
顾诚玉打定主意低调再低调,就当自己是来打酱油的。
“近日来江南许多州府都是连日的暴雨,相信诸位都有所耳闻。”
太子殿下也没拐弯抹角,对于此事其实他心里十分担忧。索性便没再客套,直接进入了正题。
这件事昨儿还有大臣在朝会上提过,只是当时并没有引起官员和皇上多大的注意。
他们认为天桠江的江堤牢固,且今年菜刚刚修缮加固过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倘若江水漫过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