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梦蝶平日里对作诗就不感兴趣,因此也没花什么心思在这上头。
此刻她真是后悔极了,白白错过了一次机会。
顾诚玉听到女眷处竟然要作诗,不由得不耐烦起来。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摆宴席?
“瑾瑜!这可是你的画,让别人题诗可真是可惜了。”陆琛将手中的折扇打开,那动作颇为自命不凡。
顾诚玉笑了笑,“这怎能说是可惜了呢?只要适合这幅画,谁题诗又有什么关系?”
朱庞其实心里也只这么想的,这可是要敬献给皇后娘娘的,干嘛白白将机会让给了其他人?
“我看该不如你自己题一首呢!干嘛给别人做嫁衣?那些女子的诗还不一定能配得上你的画呢!”
朱庞在一旁压低了声音说道。
顾诚玉的诗才一向惹人夸赞,每题一首诗,流传出去,都会被人追捧。
若是诗题得不好,那岂不是毁了画吗?
长公主想了想,未免待会儿女儿又提出什么意见,让人看出端倪,还是她自己提出来得妥当。
正好秦敏从外院回了位子,长公主看了长子一眼,才道:“不若让这些公子也各自题诗一首,看看谁的诗比较符合这幅画的意境。”
此话一出,姑娘们俱都十分失望。
若是这样,那她们就不用多此一举了,顾诚玉乃是连东原先生都夸赞的人,哪还有她们题诗的机会?
倘若顾诚玉也题了诗,那她们就真成了献丑了。
本来抓着文房四宝就要开始写的姑娘也都停了笔,对自己的诗没了信心。
不过男客那儿倒是热情高涨,尤其是闵峰。
大家都知道这画会送给皇后娘娘,当然要呕心沥血,力求写出一首旷世名作来。
闵峰小心地看了眼顾诚玉,见顾诚玉无动于衷,心里终于放下了。
不管顾诚玉今儿为何不想作诗,可对他们来说总是一次机会。也许人家是厌倦了,也许是江郎才尽了?
闵峰在心中不无恶意地猜想,嘴角却是勾了起来。
秦敏看顾诚玉不打算作诗,因此也不勉强。
朱庞也知道今儿的顾诚玉劝不动,因此用手撑着额头,想起了心事。
今儿来倒是来了,只可惜却没看到未婚妻,那可真是遗憾呐!
双眼不甘地看了一眼纱帘处,也不知里头哪个是她的未婚妻。
朱庞的眼力没顾诚玉的好,又比顾诚玉远了一些,自然看不清楚里头女眷的容貌。
顾诚玉见大家正在冥思苦想,就觉得有些无趣。
于是,他站起身准备去趟茅厕,顺便活动活动筋骨。
之前进来时,长公主府的景致还是不错的,他也想欣赏一番。
当然,他也不可能乱跑,只在去茅厕的路上欣赏一番而已。
“瑾瑜!你去何处?”朱庞见顾诚玉起身,连忙开口问道。
这里是长公主府,可不能乱跑。
若是冲撞了女眷,那岂不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顾诚玉给了个安抚的眼神,“去净房,你要去吗?”
刚才灌了一肚子的茶水,这会儿还真觉得肚子涨了。
听说是去净房,朱庞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他这会儿不想去,于是摇了摇头。
顾诚玉拦了一个小厮,“劳烦小哥带我去净房。”
长公主府上给宾客带来的小厮和丫头另外留了歇息之处,顾诚玉没要茗墨伺候,将他打发去休息去了。
反正这里已经有了小厮和丫头伺候,他让茗墨待在这里并无用处。
那小厮连忙点头哈腰地道:“顾大人请随我来。”
等走出了一段路,纪明轩也叫住了一个小厮,向顾诚玉离开的方向而去。
孔淑嬛已经定亲,自然不想再争这样的机会。
再说她对作诗并不擅长,因此就想离开此处去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