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要说看在他是二皇子舅舅的份上,那万雪年还是三皇子的外祖呢!皇上也没有丝毫心软。
所以,这次的事既缓解了国库的危机,也让他们户部得了好处,更重要的是日后上朝时,皇上不用再揪着他臭骂一番。
此刻被皇上马上两句又如何?被骂了这么久,他的脸皮已经被磨练出来了。等办好茶税一事,他再来琢磨一下盐引,日后也不用再怕那些同僚背地里的嘲笑。
因此,先前他才想让顾诚玉去户部,只可惜皇上不同意。
连户部尚书都没了意见,那其他官员也不会多管闲事。
皇子们更不会插话,父皇乃是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不可能收回,他们自然不可能去惹父皇不高兴。
二皇子暗自冷笑,那侍读的位子只是个六品,值得这些官员大动干戈?还影响吏部的官职任免,这帽子扣得真大。
这世上能有几个顾诚玉这样的人才?有那也是凤毛麟角。若那些新晋官员都有这样的能耐,那大衍朝早就繁荣昌盛起来了。
说到底,还不是自己无能,却嫉妒别人?按理来说,提出茶税一事,足够顾诚玉升官了。
顾诚玉想了想,难道皇上这么简单就放过他了?朝堂上的官员岂能罢休?
“诸位可还有异议?”本来就是个台阶,皇上自然不可能真的指派什么难度大的活计给顾诚玉,毕竟顾诚玉也为他分忧了不少。
一时间,殿内有些安静。有的官员还是不服,可是他们知道就算提出异议,皇上也不会动摇,那还不如不讨人嫌。
夏清又看了眼李维,只见李维默不作声,只低头看着地面。
他不由得气结,张朔身为他的弟子,毋庸置疑,肯定是和他站在一起的。
而他对李维往日里也十分看重,在官场上更是对他照顾不少。但李维后来却没出声,这让他很不满意。
“父皇!茶税一事既然是顾修撰提出来的,儿臣以为升任翰林院侍读并无不妥。若是按排资论辈,那官场上比这里的诸位大人资历还老的不是没有,那怎地不见他们站在这里?”
众人竟然觉得二皇子的话也有些道理,资历重要,可是能耐更重要。二皇子的话虽然过于直白,可这次他们倒也不生气。
毕竟能站在这里的原因,还不是因为他们有能耐?无能之辈能做到高官吗?
这般一想,众人的心里也好受了些。皇上终究是一时气话,若他们真的无能,那怎地不见皇上捋了他们的官职?
顾诚玉可不管官员们心里在想什么,他奇怪地看了眼二皇子,没想到二皇子会为他说好话,他们今儿可是第一次见。
大皇子见二皇子已经出了头,也连忙跟上。可不能让顾诚玉对老二感恩戴德,觉得欠了老二的人情,自古人情最难还。
再说,父皇下的旨意,他作为儿臣都不支持,父皇还不恼了他?
“是啊!父皇。常言道,有志不在年高。同样,在官场上可不能以年龄和当官的时间长短来衡量一个官员,只要有能耐,能为父皇您分忧,为朝廷出了力,那升官也不无不可。”
皇上有些惊讶,并不是因为老大。而是惊讶老二今儿竟然也开口为顾诚玉说了几句,难道老二真的也动了心思?
夏清见二位皇子都给了顾诚玉面子,也不好再提出异议。
三皇子看两位哥哥已经表了态,他也只能出声应和。
“父皇!儿臣也和大哥他们一个意思,若是新晋的官员有了功绩,朝廷却没有任何表示,那岂不是寒了他们的心?”
三皇子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这样的妖孽不知多少年才能出一个,那些朝臣们的担心纯属多余,以为这朝堂上个个都是顾诚玉呢?
其实三皇子觉得父皇有一句没骂错,这些官员都滑溜得很。国库空虚至此,他们都想着这是户部的事,都等着看笑话,却不肯帮着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