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拍了拍怀里的银票,松了口气。好歹还得了五十两银子,这几的吃喝,还有给孙女看病的银子,总算有了着落。
等来了京城,才知道京城的繁华。在京城生活,着实不易。他来时二十多两银子的家财,这几都耗尽了。还好来时的船票没要他付,不然这点银子就是坐船都不够的。
想到客栈里老婆子和大孙子还等着,他脚下的步子就快了些。
等顾长柏走了一段路之后,从顾府角门处闪出一个人影。他看着前面走远的顾长柏,也跟着向前走去。脚下不紧不慢地跟着,与顾长柏保持了一段距离。
上岭村,顾大伯他们正欢天喜地准备给顾诚玉立进士及第的牌坊,还要选个好子开宗祠,将这大喜事儿告知列祖列宗,同时张罗着办宴席的事。
“长青啊!小宝他争气啊!咱们顾家可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顾大伯一说起这个,就是眉开眼笑。
这可是状元哩!小宝这会儿肯定都当官了,是官老爷了。
“族长!听说小宝这会儿都当上官儿啦?那是多大的官儿啊?”这会儿顾氏族人都围在了顾家的院子里,你一句,我一句,讨论地好不烈。这不?有人不懂,连忙问起了顾大伯。
“既然是状元,那一上来就是从六品。从六品懂不?”顾大伯看向族人,这些人好多连大字都不识一个,不一定懂官员的品级。
“那什么品的,咱们不知道。您就说,比起那知县大人如何?有他大吗?”族人不懂什么品级不品级的,他们见过最大的官就是知县大人了,自然要拿来作比较。
“当然比知县大人大啦!”顾大伯也知道大家都不懂,所以并不解释,只说大小就成。
果然,大家一听都炸开了锅。当然,也让围在外面的村里人也都大吃一惊。
“没想到小宝还是个少年郎,那官儿都比知县大人大了?”一名妇人在顾家的正屋听到了顾大伯的话,夸张地派了下大腿。
“那可真没想到啊!小宝他娘啊!就说那些官的娘也能封个官儿当啥的,也不知是不是真的。那后你封了官儿,咱们见着你,是不是还要下跪?哎哟!了不得了。”
另一名妇人也不甘落后,连忙朝着吕氏奉承道。
吕氏被他们说得是眉开眼笑,又在心里笑她们的无知。
“咱就是个妇人家,哪能当什么官儿?这叫诰命,也是有品级的。以后也就能得些朝廷给的俸禄,可没实权的。”
吕氏说完,就听哑婆婆咳了一声。她连忙拿帕子捂了嘴角,哑婆婆说她如今成为官太太了,要笑不露齿。刚才她一高兴,忍不住就嘴咧大了一些。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咱也不懂这些。反正你以后就与咱们这些农妇不同喽!”又一个妇人也连忙插话。
“能有啥不同?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话虽这么说,可吕氏笑得眼都眯起来了。
“那人与人就是不同啊!你看咱们也没缺鼻子缺眼的,那咋就没你长得那么好看呢?哎哟!小宝他娘啊!你是用了什么脂粉啊?咋看着皮肤这么水嫩呢?跟个二八少女似的。”
吕氏一听这话,哪还能忍不住,嘴角拉得更大了些。窗外的阳光洒进来,她头上戴着的金累丝红宝石步瑶晃动着,在阳光下显得异常夺目,简直晃得人睁不开眼。
众人看着吕氏上的首饰,都羡慕得快要癫狂,而后奉承得更欢了。谁想大家都烈地讨论着,西厢房却传来一声暴喝。
“都吵什么?不晓得有人睡觉呐?”顾诚义本来得了顾诚玉考上状元的消息,就躺在炕上睡不着。如今听了外头那些人对顾诚玉的夸赞和奉承,他只觉得心里烦躁不堪。
王月娘这会儿在另一间屋子里纳鞋底,听到顾诚义喊的话就撇了撇嘴。她如今算是明白了,只要巴上顾诚玉,就能过上好子。其实她有些搞不懂顾诚义了,顾家老五这么有出息,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