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皇上请您进去。”
二皇子进了御书房就跪倒在地,德安连忙停了手里的活,往旁边走了几步。
“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看了眼二皇子,眼中闪过一丝暖色,“嗯!今日来所为何事?可是为了户部的事?”
皇上将最近的事理了一遍,难道是老二最近接管了户部的差事,还不能胜任?老二性子纯良,怕是压不住那些老臣。
“父皇,儿臣刚刚接管户部的事,发现咱们国库十分空虚。虽然近几年在田产上比往年多收了些赋税,可也是杯水车薪啊!近年来兴国屡犯边界,时不时地扣边,守边的将士们粮草拮据,饷银都时有推迟,日子更是难捱啊!”
二皇子一到户部,就想着到父皇面前表现一番。不过,虽然有私心,可是对国库空虚还是十分忧心的,没有银子,很容易引发动乱。不然大衍也不会容忍大兴时不时地侵袭,还不是粮草不够?
其实他还有许多话闷在肚子里没说,他听人说那些守边的士兵还有过好几个月不发饷银的,甚至在寒冷的冬日还只着单薄的夹袄,连饭食都得克扣着吃。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虽说近来没有战事,可士兵们吃不饱穿不暖,底子差了,上了战场,那生还的可能性也大大降低了。而且那些鞑子膘肥体壮,就连马儿都是健壮的宝马,打起来,还是他们大衍朝吃亏啊!
皇上额头青筋一跳,他知道老二是想做出些政绩来给他看,可这些他难道不清楚?
就连户部的每一任官员都很清楚,要想充盈国库,那必须得开源节流。只如今户部拿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他的钱袋子又如何会满?
国库空虚谁都知道,可是二皇子将这事儿说出来,赤裸裸地摊开在了阳光下,让他这个帝王的颜面何存?
皇上心里叹了一声,老二还是太老实啊!老三接了户部的职位一年有余,当然知道户部的状况,不管朝堂上那些大臣明示和暗示,老三连一个字也未提过,这就是老实与圆滑的区别。
这事儿如果是老大,就更不会说了。起码他们不会这么直接地提出来,肯定会为他留有几分颜面。
这性子也太憨直了,怕是老大和老三都不愿算计他,这样的性子,怎能降得住那些老奸巨猾?
皇上的面色一冷,“国库空虚,朕早已知晓,你可有良策?”
二皇子顿时脸色一紧,其实他哪有什么良策?这是数十名官员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他一个人就是加上府里的幕僚,那也想不到好法子啊!
眼角瞄了一眼脸色越来难看的皇上,二皇子顿时心中大急。随即,脑海中顿时灵光一闪,他忆起了府中一位幕僚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启禀父皇,儿臣虽没有好法子,可是儿臣觉得有一人也许有办法。”
德安看了眼二皇子,不禁要为他捏一把汗。皇上这几日心情不好,龙体也欠安,二皇子这时候来提这个,不是来触霉头吗?
皇上面上更是难看,他还以为二皇子想要敷衍他,将这事儿推到了别人身上。
“哦?你说的那人是谁?”
“那人叫顾诚玉,就是此次参加会试的考生。”
二皇子心中忐忑不安,就怕父皇会怪罪于他。他还是太急功近利了,老三留下的烂摊子不应该留给他去收拾,虽然到年底还是要被父皇申饬一番,可毕竟拖一日是一日啊!
“顾诚玉?”皇上十分惊讶,此事与顾诚玉又有何关系?难道仅凭顾诚玉一人,就能将国库充盈了?简直是无稽之谈。
皇上忍着跳动的额角,压抑着心中的怒气问道:“你为何说他有办法说来听听。”
“父皇,儿臣听说顾诚玉原先只是一介农家子,家中十分贫寒,可是如今的顾家也算得上是富甲一方了。那顾诚玉敛财十分有手段,家中发迹都是靠得他,听说在京城开的酒楼是日进斗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