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夕颜惊愕地看着红妆。
红妆无奈地上前,抽出夕颜手里的纸张。
“顾公子也不晓得要干什么,叫您过去呢!您也知道,如今花妈妈对顾公子是相当客气,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其实红妆心里也想不通,难道顾诚玉在和花怜卿卿我我,还要叫她家姑娘去观摩?
夕颜却并非这么认为,顾公子为人光明磊落,若是真的对花怜有意,也不会这时候叫她过去,想是发生什么事了。
“快!为我更衣,我要去看看。”
夕颜看了眼身上刚换下的常服,让红妆为她更衣,并将之前的面纱重又戴上。
顾诚玉在花怜的屋子等得着急,他不准备留宿天香阁。这会儿隔壁的屋子似乎正在颠鸾倒凤,屋子的隔音并不好,顾诚玉在这边还能听见隔壁屋子的调笑声,就连那床板摇曳的声音都一清二楚。
难以想象花怜每天都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反正顾诚玉是一刻也受不了。环境嘈杂,到处充斥着淫弥的气息,让顾诚玉将眉宇深深地皱起。
“顾公子!”这时,花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顾诚玉听了浑身一震,总算来了。
“夕颜姑娘!”顾诚玉走出屋子,向着门外的夕颜拱了拱手。
夕颜将顾诚玉上下打量了一番,见顾诚玉衣着完整,一切如常,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有些纳闷。
“夕颜姑娘已经休息了吧?在下也是无法,只能劳烦夕颜姑娘了。”
夕颜福了福身子,“公子有事只管吩咐,只要夕颜能帮得上,一定不会推辞。”夕颜这会儿心情好转,面纱下绽放的笑容如繁花绽放,美不胜收。
“你们先进来再说。”顾诚玉让开,让夕颜她们入内。
红妆扯了扯夕颜的袖子,夕颜没有理会,她直接迈进了花怜的屋子。红妆见夕颜进去了,未免顾诚玉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也只得跟着进了屋子。
夕颜一进屋子,并没有看屋里的摆设,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屋中床幔围着的大床上。
顾诚玉将门关上,朝着床幔走了过来。他有些尴尬,也不知从何说起。
“咳!是这样的,花怜吃了春药,这会儿被我打晕了,我已经给她喂了药丸,看着像是能解,只是药效慢了些。你看,不知夕颜姑娘能否照顾一下她?此时天色不早了,在下还得赶回府中,不能久留。”
顾诚玉撩开了床幔,花怜带着魅色的脸蛋都暴露在了夕颜他们的面前。
夕颜看着顾诚玉有些不解,花怜被喂春药,那是天香阁的规矩。姑娘们在初夜都会被喂春药,其目的不言而喻,自然是为了助兴,也是为了更好地服侍恩客。
不过,不会喂很多,多了不管是恩客还是女子,都是吃不消的。所以,其实花怜应该是还是有意识的。
顾诚玉点了花怜,却又不碰她,竟然还给了她解药。只是,天香阁的春药是没有解药的,那顾诚玉的解药从何而来?顾诚玉点了花怜到底是什么目的?
“其实公子不必多虑,这药熬着也是能熬过的,只是难受一些罢了!”
夕颜看着床上的花怜,突然觉得顾诚玉根本没看上花怜,也许是对花怜的怜悯吧?
“那就好!那劳烦姑娘了,在下明天会派人来接花怜。姑娘嘱咐她,将她的东西收拾收拾。”
顾诚玉见解决了这事儿,心里也松了口气。
“公子给花怜赎了身?”夕颜的声调陡然升高,似是对此事难以置信。
顾诚玉点了点头,算了算时辰,这会儿离宵禁约莫还有一刻钟,动用轻功,应是来得及赶回去的。
夕颜对顾诚玉的目的看不透了,难道花怜与顾诚玉还有别的关系?
“夕颜斗胆,敢问公子赎下花怜的目的是什么?”若是真的看上了花怜,那今日就不会让她来照顾花怜了。
总不可能是为了娶花怜,留着洞房花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