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看来今日的脸面是要丢大了,还好我们都没上。”旁边一个学子也惋惜道,这么小的年纪,既然敢上去,那才学肯定不差,没想到今日碰上了三大才子,那只能怪他运气不好了。
就算他是来考乡试的,那也要成为人家的踏脚石了,就算考上了举人,那名声肯定也不好听。说不定对考试还有影响,日后的殿试排名,说不得就会因为这事儿,而影响了名次。
“他的诗作在我这呢!你们写好了,那就一起过来评判吧!”傅铭也见不惯这些江南的学子如此张狂。
不错!江南确实是文风鼎盛之地,才华横溢之人也数不胜数,稳稳地压北地一头。每年科考最后排名,江南的考生都能占上十之七八,这就能说明北地确实不如江南。当然,这也养出了江南学子猖狂清高的性子。
方淮面无表情,可是他的眸子中泛着冷意。这帮江南学子,是时候给他们点教训了,真的以为他们北地没人了?特别是这十几年来,他们以为有朝堂上位高权重的人撑腰,就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方淮想着想着,将这帮学子想成了朝堂上那一派人,心里的怨气更重,看着那三大才子,也越发的不顺眼起来,尤其是那黄俊恒。
“那我们就先欣赏刘师兄的大作吧!”黄俊恒提议道,接着他就朝傅铭那边走去。
顾诚玉他们也只得跟上,毕竟他现在也参与了不是?他们一动,那人群也就跟着移动起来,他们有的是住在别家客栈的学子,也前来凑热闹,群英楼门前已经围的是水泄不通了。
刘浩南见到这么多人,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他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得第一名他觉得有些危险。
其实黄俊恒心里也很忐忑,他倒不是怕刘浩南。这刘浩南有几斤几两,他会不知道?他早就探好了底了,闵峰才是他要小心的人,乡试解元,他志在必得,他决不能让表舅失望。
相较于两人内心的紧张,闵峰倒是很淡然,他出生江南渔户,他爹经常在湖上捕鱼,维持着他。他晚,只读了七年,三年前下场,就考上了头名,虽然遗憾不是小三元,可是能成为禀生,为家里减轻一些负担,他也算满足了。
闵峰的想法和黄俊恒一样,刘浩南虽然和他们并称为三大才子,可是他的名声有很多虚头,也是他们当中唯一一个不是禀生的,也不知从何时起,才被人和他们的名字放在一起,相提并论起来。
这首诗确实很难,而且还限定了格式,闵峰对自己很有信心,黄俊恒是有几分才能,可他并不在意。
顾诚玉不用看也知道,眼前的三个才子,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还有谁要写吗?没有的话,咱们就开始了。”万掌柜朝着拥挤的人群问了声,见没人回答,这才对傅铭行礼道开始。
傅铭首先打开的是刘浩南的诗,他朗声将诗读了出来,“春踏芳草地,夏观绿荷池,秋风送红叶,冬饮白雪诗。”
他这一读,全场就静了下来。
“这?拿错了吧?”一名考生犹犹豫豫地将话说了出来,他虽然没有明确指出,可是眼神却看向了顾诚玉,这摆明了就是说这首诗是顾诚玉写的。
顾诚玉也觉得奇怪,按理说江南才子不应该是这个水平啊!这首诗虽然都写上了一年四季,押韵也押上了,最后一句冬饮白雪诗,也算是整篇诗的点睛之笔,可是顾诚玉总觉得这诗前面有些过于平淡了,意境少了些。
这话说的叫刘浩南脸都红了,他之前参加诗会,都是在家琢磨了好几天,才写出来的,才会在诗会上大放光彩,现在让他即兴作诗,他在这方面有些欠缺。只是这学子着实可恶,连一句都写不出来的人竟然还敢怀疑他?
“怎么?你们还以为我老眼昏花了不成?这上面可是有署名的。”傅铭被人质疑了,当然不高兴,难道他还会帮人作弊不成?他扬着手中的纸,翻过来朝着人群甩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