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杨如今的日子可是难过得很,自从上次被毒哑了之后,腿被打得有些瘸,出去总是找不到活计,连扛包的活都很少有人找他,如今也只是靠着家里的田地过日子。
顾诚玉让余瘫子和茗墨他们隔一段日子送些米粮和银钱过去给两个老人,这是为吕氏尽地一份孝心,虽然他们早就将吕氏卖了。
至于拿过去了怎么分配,那就不管他的事了。
顾诚玉将十八那日需要的东西列了个清单,交给了余瘫子,让他这两日就可以准备起来了。
刚想回去,突然想起顾喜的铺子还没着落,这个正好交给余瘫子去办。
“你在镇上找家铺子租了,铺子小些,不用大,我大姐用来做豆制品卖的,要是后面能带个小院子更好。若是没找到租的,那就买下来好了。”
“是!那我去牙行看看,是做豆腐生意的吧?那在西街靠南街那里找一家就成。”西街是商铺云集的地方,南边是平民住宅区,在余瘫子的印象中,豆腐的买卖挣得不多,卖的便宜,那地方选一家应是差不多了。
“是豆制品,不是豆腐,比豆腐要贵上几倍,那地方不行,在西面找一家吧!一般的百姓不可能经常买的。”余瘫子没吃过豆制品,顾诚玉也不怪他。
不管是租还是买,顾诚玉都不会不要顾喜的租金。升米恩斗米仇,他给了豆制品配方已经不错了,那都是看在血缘关系的份儿上给的。
交待完,顾诚玉就出了院子,还要去拜访周掌柜,周掌柜之前帮了他家不少忙,他要亲自去才显得有诚意。将其他的帖子交给了茗砚,让他驾着马车去各家送帖子。
顾诚玉进了周掌柜的布庄,巧的是周掌柜正好就在。
“是诚玉来了,快进来坐。哎呀!如今,就是想请你也请不到你了,秀才公!”两人是熟人,经常说笑,这话并没有别的意思。
“周叔就会取笑我,布庄最近生意还好吧?”顾诚玉被周掌柜领进了里间,周掌柜拿着茶壶,给顾诚玉倒了杯茶水。
“好着呢!说吧!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可是有什么事儿?”周掌柜可不相信顾诚玉没事会来找他,人哪来这么多空闲?
“家里要办宴席,我是来送帖子的,想请周叔赏脸来坐席。”顾诚玉将帖子放在了桌上,这才拿起茶水喝了一口。
“什么赏脸不赏脸的?这可是大喜事,我是肯定要去沾沾光的,那日要是没什么特殊的事,我一定去。”周掌柜打开了帖子,看了上面的日子和时辰,想了想,那天自个儿应该有空。
“那我可就在家恭候了啊!”顾诚玉又和周掌柜聊了一会儿,才从布庄出来。出来时,手上还拿着两匹布。
茗砚和茗墨早就在门口等着了,三人上了马车,就朝着孙贤家驶去,途中经过一品斋,拿了些糕点,又在半路买了些红糖。
没办法,大衍朝农家走亲戚的必备物就是红糖,这可是个精贵吃食,红糖可不便宜。
想起孙母的病,顾诚玉从空间拿出一支十来年的人参放在锦盒里。这个人参在空间里多到泛滥,参龄短,也不会虚不受补,拿来给孙母补补正好。
孙贤家住下桑村,离镇上倒是不远,顾诚玉看着沿路的景色,想到了习文书铺的潘掌柜。上次他娘说过,顾诚廉就在四日后,要相看潘掌柜二姑的闺女,若是成了,那这次办宴席,潘掌柜肯定是要请的了。
马车一会儿就到了下桑村,孙家住得靠里,所以马车还要往前行,顾诚玉是来过三次的,茗墨他们经常来送东西,对路是熟得很。
马车还没驶到孙家院门口,就有那好事的孩童在院门口喊上了。
“五哥!你家来客人了,又是那辆马车。”顾诚玉有些好笑,这些孩童大多都是孙家族人,叫五哥也只是孙贤在族里的排行。
孙贤听到了喊声,赶忙从屋子里走出来。一看,果真是顾家的马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