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话不可这么说,若是没有蒋知府写了折子,圣上哪能知道这件事?”孙贤性格沉稳,虽然这样顾诚玉确实是吃了亏,可谁叫顾诚玉只是个童生呢?这会儿何书年这么说,隔墙有耳,若是传到了蒋知府耳中,那岂不是就得罪了大人?
其实顾诚玉并没有觉得多失望,这都是官场的常态。就算日后他入了官场,干了实事,那得到最大好处的一定是他的上峰。
“我目前还只是个童生,功劳对我来说无甚用处。再说,我写的都是言论,纸上得来终觉浅,还是要蒋知府去执行才成!”
顾诚玉看到桌上有一盘茄子炒肉末,他突然想到中午的馒头还在空间里,他还没查看,也许那两个馒头另有乾坤。
府衙后院内,“你说什么?圣旨?”
于氏手中拿着的药碗突然掉了下来,她此时还坐在床上,那一碗药都浇在了绣着鸳鸯的素色锦被上,被褥湿了一大片。
“太太!老爷刚接了圣旨,此时正在为京城来的钦差接风洗尘,怕是晚上不会过来了!”习妈妈对于氏小声地说着,对于氏想知道的事,却是只字不提,她不想再和于氏说那件事,于氏这两日才刚刚好了些。
“我不是问你圣旨的事,我是问你陈学文有没有下手?”于氏满怀希望地问着习妈妈,可是她知道,陈学文肯定没有下手,钦差来了,陈学文还敢这么做?
于氏闭上眼,想着钦差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第二场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习妈妈捏紧了帕子,看着于氏布满疤痕的脸,思虑再三,也不敢开口。太太如今,就靠这个吊着一口气,若是她再将顾诚玉也接了旨的事儿说出来,她怕太太生无可恋,就这么去了!
倒不是说病入膏肓,而是于氏如今的样子,就是她看了都有些害怕,更不要说老爷了。这样可怖的脸庞,再加上原本光洁的身子,如今已被抓地疤痕遍布,就连贴身的大丫头都抖抖索索地不敢靠近。
于氏变成了这鬼样子,她已经没了生存下去的。她越想越不甘心,“你去和陈学文说,让他在第二场下手,管他什么钦差?他若是还想靠着我爹升官,就得按照我说的话去做!”
“太太,这事儿老太爷到底不知情,若是陈大人去了书信,问了老太爷,老太爷定要大发雷霆的,就连老太太也讨不了好啊!”
习妈妈被于氏的偏执给吓坏了,要是让老太爷知道这事儿,那她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她也不禁为当初的决定后悔起来,她当初求的就是于府的老太太,老太太怜惜女儿,认为一个小小的农家小子,毁了就毁了,只要能给于氏出口恶气。
于是于母就让人模仿于正的笔迹,装作送汤水,去于正的书房,偷偷拿了私章盖了。于正为人谨慎小心,怎么可能为女儿的私欲做出这种事?于母正是清楚,所以只字未提。
“我如今哪还管这么多?我活着已经是生不如死,若是不毁了他们家,我又怎能安心?”于氏状似癫狂,那扭曲的脸庞将习妈妈都吓得退了一步。
习妈妈望着于氏此时面目可憎的脸庞,眼一闭,将顾诚玉接了圣旨的事说了出来。于氏近来脾气暴躁,动不动就要打骂丫头,习妈妈是万万不敢瞒着她的,若是让太太知道她还瞒着她,就连她也讨不了好!
“什么?你说那个贱人竟然还被皇帝夸赞了?那狗皇帝”于氏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她从床上怕了起来,使劲抓着习妈妈的臂膀,疯狂地叫嚷着。
习妈妈见于氏竟然丧失了理智,连皇上都敢骂,连忙捂住了于氏的嘴。真是疯了,竟然连圣上也敢骂!
“茗墨,你去牛掌柜那去把账本拿过来!”顾诚玉等众人都出了房间,这吩咐茗墨去牛掌柜那。
前两个月有余瘫子飞鸽传书,顾诚玉知道府城的酒楼开张后,生意一直很火爆,一部分是因为他家的菜色新鲜,味道鲜美还有一部分当然是因为同知大人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