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房钱是不必付了,已经有人替我们付了!”顾诚玉放下手里的包裹,对他们说道。
“这怎么成?那不是我们占你便宜?”何父不赞成,受人恩惠,就欠了人情,人情可不好还。
“何叔不要放在心上!确实有相熟的人付了。”顾诚玉也很无奈。
顾诚玉坐在回家的牛车上,不由得想起了顾家。一出来就是十天了,也不知道娘和二姐她们有没有想他。
叶知秋望着路边的树林,心里也在想着家里的娘和姐姐们。他总算没有辜负她们的希望,这使他原本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心里,好受了许多。
虽然这才是县试,可是这也是科举跨出去的第一步。手摸到了怀里的五两碎银子,这次考试竟是一文也没出,他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一路光跟着顾诚玉他们蹭吃蹭喝了。
“师兄!夫子让我们后日再去私塾,正好还能在家里休息一日。”顾诚玉也想回家歇歇了,这几日考试,着实有些紧绷。
“也好!府试在四月,咱们后日去私塾,正好还能喘口气儿!”孙贤是和顾家坐一辆牛车回来的。
“孙家小子,这次出来,你娘那可安顿好了?”顾老爹打量了一眼孙贤,顾诚玉之前就和顾老爹提过,想撮合顾婉和孙贤。
这段时日,他一直在观察孙贤,对娘孝顺,为人处世也懂,更重要的是,以后能有前途。他是当爹的,当然希望闺女嫁得好。孙贤家里虽穷,可志不短,若是能给些助力,日后说不定还能做官。
他这也是看上了孙贤的资质,要是婉儿嫁给了他,嫁妆上他再贴补一些,日子应该过得也不差。至于孙家母亲,虽然身子不好,常要吃药,可听孙贤说的,最多也只是以前积劳成疾,亏损了身子,养着就成。这几日,他考虑了不少时日,觉得孙贤是个好人选。
大郎到了年纪要说亲,大丫今年也已经十三了,急等着就要说婆家了,庄户人家,都是十三四岁就说亲,可是小姑和侄女差不多大,小姑不说亲,做侄女的也不好急,不然就要让人说嘴,所以先得替婉儿相看了才是。
“我娘和已经能下床走动了,我来之前,托了我家隔壁的婶子照看着呢!”孙贤说起母亲,也有些担心了,出来了这么多日,也不知道他娘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顾诚玉坐在一边听着,暗想这是他老爹有了打算了?至于一旁的叶知秋,他不是没有考虑。并不是说叶知秋不好,只是叶知秋年纪还不大,比顾婉还小一岁呢!
而且少年还没长成,性子还没定性,谁知道日后会是什么性情?再说叶家三个女眷,他二姐要是嫁了过去,以她的性子,难免会受气。叶母将叶知秋拉拔大,家里日子过得这么艰难,都还坚持让他,可见叶母对叶知秋是寄予了厚望的,就连两个姐姐怕也是想等叶知秋有了功名之后才嫁人,叶知秋的担子太重了,他想让他二姐过得松快些。
“哦!按说你这年纪也不小了吧?你娘还没给你说门亲事?”顾老爹看着对面的孙贤,紧盯着他的眼睛道。
“前几年家里日子不好过,哪家姑娘肯嫁给我?这两年才松泛些,只是如今我的精力都在考试上,也就忽略了。”孙贤一阵苦笑,之前家里穷,他娘想托媒婆说亲,可是媒婆根本不登门。
娘总说是她拖累了他,要不是她这个药罐子,他早就娶上了。为此,有一次还想一死了之,腰带都挂在了房梁上,还是他晚上起来喝水,才发现,给救了下来。
这两年日子好了,媒婆也来了,他却不想说亲了。上次,媒婆给说了一个,结果人家要十两银子的聘礼,他哪拿得出?可能人家就是看上他在镇上做账房,以为每个月的月钱不少,才这么说。
可是,他还要,自然花费不少,十两银子就算凑凑还差点,那亲事自然黄了!自那之后,他对说亲,就不太上心了。
“这两年你娘没给你寻?你也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