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婉知道后松了口气,不是为庆王爷,而是为了薛崇和郁大夫。她一直在为要不要告诉薛崇,庆王爷病情的事情而左右为难,现下好了,可以不用告诉他了。还有郁大夫也少了一个麻烦,不用等他回来平京城,再有人抓他来治病。
半个月后郁大夫和木云回来了平京城,郁大夫满载而归,一回来就把自己关进了他在木家后院临时设的药房不出来,木云则是被木蓉叫去狠狠骂了一顿。
等到郁大夫拿着新研制出来的药从药房出来,想要去找薛崇再带他去大牢里试试药,刚出木家宅子的门,就又被人抓走了。
“怎么又是你们!”到了地方,瞧见眼前熟悉的人和景色,郁大夫忍不住怒气冲冲道。
管家连连向他赔礼道歉,“郁先生真是抱歉,又这样请您过来。但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我们王爷身体有些不好,想要请您给他瞧一瞧。”
郁大夫不耐烦道:“上次是你们王妃,这次是你们
王爷,你们庆王府还有没有身体好的人?薛崇呢,把薛崇那小子叫出来,他是你们世子,我要找他好好说说!”
是王爷的事,哪里能把世子叫过来,管家陪着笑,好说歹说,软硬兼施,才好不容易让郁大夫勉强同意给庆王爷诊脉。
诊完脉,又瞧了瞧御医所开的药,坦言他也开不了比御医所更好的药方,让庆王爷就按御医所开的药每日按时服下,最重要的是不要受刺激和情绪不能有太大波动,一切详细交代了一遍,才被恭送出王府。
出了王府,郁大夫越想越气,自从来了这平京城,他就动不动被胁迫着给人看病,这地儿实在没法待了,原本回木家宅子的脚步一拐,他要去找薛崇好好说一说。
薛崇从禁卫营出来,就看见郁大夫怒气冲冲的在等他。他带郁大夫去了附近的茶馆,刚坐好,郁大夫就噼里啪啦把他又被庆王爷抓去看病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平京城实在没法儿待了,你当时可答应我等你媳妇儿生了孩子,就带我去找你师父的,现在你儿子
都好几个月了,是不是该履行你的承诺了?”说完,郁大夫一拍桌子,瞪着他问道。
“我答应的事不会反悔,原本想的就是你和木云回来后就带你去山上找师父,既然如此,你回去收拾收拾,和木云说一声,三日后就启程。”薛崇面色不变道。
“这还差不多。”郁大夫面色稍霁,气消了一些,又想起他新研制出来的药的事,催着让薛崇带他去大牢找人试药。
晚上薛崇回去晚了一些,沈靖婉问他,他就把郁大夫找他的事情说了一遍。
“是吗?郁大夫又被抓来了?”安儿越大便越活泼好动,趴在娘亲怀里小手胡乱抓着娘亲的头发,沈靖婉边把自己的头发解救出来边有些诧异道,她下午在陪安儿睡觉,并不知道郁大夫又被抓来王府的事情。
见她只诧异郁大夫被抓进王府,而不诧异那人有病的事情,薛崇挑了挑眉,想起她前些日子有些安静和反常,薛崇把安儿从她怀里抱出来放到床里面,单手挑起她下巴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有病了?”
沈靖婉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他是指庆王爷,躲闪着他的目光,拍开他的手,俯身过去就要抱安儿,却被他猛地搂住腰身带入怀中,下巴在她额上蹭了蹭,低沉着声音道:“快说。”
沈靖婉叹口气,软了腰身,从木蓉送信给她开始,到她知晓庆王爷的病情有所好转,统统说了出来。
“我一直在犹豫着是不是告诉你,他对不起你的地方太多了,我不确定你是不是会在意他的病。”说完,沈靖婉靠在他胸口,低声道。
薛崇听完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傻瓜,你想的太多了,我当然不在意。他是我的亲身父亲又如何,早在我失踪,我娘去世的时候,我和他的父子情分就断了。他不当我是儿子,我不当他是父亲,就算他去世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