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薛崇的眼中闪过一抹凶狠的厉色,他在她面前掩饰的太好,她不知道他并不是平京城中那些谦和有礼的公子,他在深山中与猛兽为伍了四年,骨子里早已经浸染了猛兽的那些野性和狠戾。
沈靖婉还没反应过来,薛崇又猛地低下头吮住了她的唇瓣,这一次不比上一次温和,要粗鲁凶狠的多,她毫无招架之力,身子彻底软在了薛崇的怀里。
每次吻过之后薛崇都要重新问她一遍愿不愿意,若她回答不愿意,下一次的亲吻便会更加猛烈。如此几次,沈靖婉的下巴被攥的生疼,气都快喘不过来,她受不住了,只好喘着声泪眼朦胧带着哭腔小声嗫嚅道:“愿…愿意。”
终于听到自己满意的回答,薛崇才喘着粗气克制的停了下来,他把沈靖婉重新搂到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上,努力平缓了下呼吸,一只手一直圈着她受伤的那只脚踝,又按揉了会儿,才抱起她在黑暗中把她送回到了床上。
“我走了。”拉过锦被替她盖上,手指又在她嫩滑的脸颊上抚了抚,薛崇才转身,悄无声息的从窗户上一跃而出,然后轻轻拉上窗,离开了。
见人走了,沈靖婉把头埋在锦被里,脸上腾腾直冒热气
,她又懊恼又羞耻,这人平常看不出来,没想到竟然这般孟浪强横,占了她一次便宜不够,还连着占了这么多次。越想越羞恼,直到后面困了倦了,才迷迷糊糊睡着。
前一晚想的太多,睡得太迟,第二天自然就起来晚了。外间翠容收拾好,碧巧和青竹也过来了,内间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碧巧有些疑惑,他们家小姐一向不是会起这么晚的人,眼看早饭都准备好了,她轻手轻脚进到内间,走到床边看见小姐还闭着眼半张脸都埋在锦被中沉睡,小声叫道:“小姐,小姐。”
沈靖婉睡得迷迷糊糊就听见耳边有人叫喊,迷迷瞪瞪睁开眼,就看见碧巧在她床边,见她醒了,碧巧开口问道:“小姐,早饭准备好了,是现在用还是等会儿再用?”
沈靖婉眯眼看了看窗外,外面明晃晃的太阳透过窗纱照射了进来,知道时辰不早了,她揉揉眼睛从床上起身,含糊道:“现在用,先伺候我洗漱吧。”
“是,小姐。”碧巧去外间吩咐一声,翠容和青竹还有屋外候着捧着洗具的丫鬟们都进来了,伺候沈靖婉洗漱完,然后穿衣穿鞋,整理床被。
洗漱完沈靖婉换好衣裳,然后坐在床边,翠容拿着鞋蹲俯着替她穿上,正穿着目光落在她左脚踝上,翠容忍不住
惊呼出声:“小姐,你脚踝这里怎么了?”
碧巧也在旁边给她家小姐整理衣裙,听见翠容的话,探头过来看了一眼,只见原本莹白圆润的脚踝乌青了一片,不由得也愣住了,“小姐脚上怎么受了伤?”她明明记得昨晚伺候小姐入睡之前还没有的。
“没事,昨晚起身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沈靖婉若无其事的动了动脚踝,昨晚本来还很痛,不知道是不是薛崇帮着按揉了的原因,现在已经不痛了。
看着脚踝就想起昨晚他对自己做的事情,沈靖婉别扭羞恼的脸上绯红了一片。
正还要开口问,碧巧的目光忽然落到了一旁的床脚,床脚下落着一颗夜明珠,她捡起来看了看,蹙眉朝青竹问道:“这颗夜明珠不是你收着的吗,怎么现在在床脚?”
“什么夜明珠?”青竹开了窗正要过来整理床被,她拿过碧巧手里的夜明珠看了看,也蹙眉疑惑道:“奇怪,这颗夜明珠怎么会在这里?我明明把它收起来放到柜子里了。我看一下。”
说着,青竹在颈间寻出一把钥匙,就要去开旁边柜子的门。
“不用看了,是我拿出来的。”沈靖婉忙拦住青竹,她想了想要如何解释,编了个理由道:“我…担心晚上起夜
还要点烛灯太麻烦,就拿了夜明珠放到枕头边,昨晚起夜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一下,夜明珠就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