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见郁大夫收拾好了,把他也叫上了马车。
虽然郁大夫性格古怪,为人有些残忍,但昨日听来薛崇和木云的师父应是郁大夫的旧识,有木云在一旁郁大夫也不能再对薛崇做什么,加上他医术确实有几分本领,有他在,沈靖婉也放了心,和青竹回了她们的马车上。
一切准备妥当,青峰和另一个护卫驾着马车,其他人骑着马,护在马车四周往平京城出发。
他们出门虽早,但沈靖婉一直顾忌薛崇胸口的伤,让马车走的很慢,途中还歇下来休息了一会儿。薛崇虽觉得自己只是失血过多有些虚弱,并不碍事,但也不忍拂了她的意,一直到天色快黑了,他们一行人才进了平京城。
进了平京城也没有往学士府去,沈靖婉让马车一路到了侯府门口停下,薛崇扶在木云肩上下了马车,看着她道:“让郁大夫跟你回府去给你娘看看…”
沈靖婉站在马车旁摇摇头,“今日太晚,还是明日吧,你在路上颠簸一天,还是让他先给你看看伤口有没有裂开。”
郁大夫站在一旁有些不耐烦,“我说,这天色也不早了,我到底要去哪儿?”
“你快回去休息,我明日来看你。”沈靖婉柔声对薛崇说完,转身朝郁大夫道:“郁大夫,我明日来请您去我们府中看看我娘。”
说完,扶着青竹重新上了马车。
站在门口看着马车走远,薛崇出声叮嘱木云道:“这事别告诉我舅母还有林锦。”
木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胡乱点了点头,便扶着他,领着郁大夫回了后院。
马车回到学士府,沈靖婉来不及回自己的院子,便迫不及待去了方氏那边。
沈旬正在院子里陪方氏,听下人说女儿回来了,让海棠和秋荷两个丫鬟照顾夫人,正想出去看看女儿,刚出门还没出院子就见她过来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大夫请到了吗?”沈旬站在原地等女儿,然后便和她一起重新往屋里走,关切问道。
“爹。”沈靖婉笑着叫了一声,忽略他前一个问题,高兴道:“找到了,明日就能来给娘看病。”
“那就好。”沈旬眉宇间隐着愁绪,夫人这病今年不同往年,眼见一天天暖起来了也没见好,宫里太医开的药没有断过,已经请了好些个大夫也束手无策,只希望女儿这次特意从曲州请回来的大夫有用才好。
“婉儿回来了。”方氏卧在榻上,听见两人进屋的动静,让海棠扶着她起身。
“夫人躺着便是,何必起身。”沈旬进屋见了,忙上前揽住方氏靠近他怀里,又怕方氏着凉,接过秋荷递过来的衣裳披到方氏肩上。
“夫人快把手放进去,别又凉了。”披好衣裳,沈旬又疼惜地握住方氏的手,放进锦被里。
方氏靠在沈旬胸前脸有些红,她和沈旬夫妻二十年,又生育了三个儿女,虽感情一直甚好,私下里亲密的事都做尽了,却没有在女儿面前这样亲密过。
沈靖婉却不觉得如何,她一直知道她爹娘恩爱,小时候也偷偷见过她爹和她娘亲密,她笑盈盈对她娘道
:“娘,女儿把大夫从清河县请回来了,明日就能来咱们府里。”
“辛苦了,一路上没累着吧?”方氏温柔的看着女儿问道。
“不累,爹,娘,我先回去歇息了。”沈靖婉说完,不想打扰她爹娘温存,转身就离开了。
“这孩子,还没问她把大夫请回来安置在哪里了,这么快就走了。”方氏无奈地笑了一声,吩咐秋荷道:“大小姐刚回来还没有用饭,去让厨房把留的饭菜热一热,送过去。”
“是,夫人。”秋荷听了退出了门去。
“婉儿这么大了,夫人就别操心她了,歇息吧。”沈旬搂着方氏躺回榻上,替她盖好锦被,也去屏风后洗漱了一番,然后上了床,让海棠熄灭了烛火退了出去,把方氏搂在怀中沉沉睡了过去。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