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带面食落肚,胸腹才逐渐恢复了温度。书生虽然几日来在京城处处碰壁,却到底还是个面皮薄的,硬着头皮和这好心的老板娘承认自己身无分文,怕没钱付账。冯水仙笑道,“怎么好意思向先生要钱,先生将来可是要做国家栋梁的,不怪罪小妇人失手砸了您就好了。”
书生很是惭愧,冯水仙见有欲言又止,心中颤了下,按理说我这以礼相待了,书生不会想要讹诈我才对。仔细瞧瞧,他虽然一身举子打扮,却比自己初见时想象的还要狼狈,放低声音询问,“莫不是,遇见什么难处?”
那书生却被冯水仙问的心中一酸,拉下脸和客栈掌柜求助的勇气也不知哪里去了,怎么好意思向个女人开口?况且,也是碰壁次数多了,怕再遇见冷脸。面对好心老板娘的追问,书生使劲摇了摇头。
冯水仙见他不爽利,一巴掌拍在桌上,“有什么不好说的,出门在外,哪个还遇不见点糟心事,你说出来人家能帮就帮一把不是?!”
落魄书生才满面羞愧的道出,自己本是江南人氏,家中变卖了田地做盘缠,自己才赶到京城准备大考,人家都是早几个月来读书准备拜门子,而自己考前才赶到这里来,省吃俭用住在一家客栈,却因为钱财被偷被驱赶出来,连书局的差事也丢了。这个时候连城外破庙都没了位置,被人侮辱取笑,落魄灰心,实在没有办法才在外满乱晃,饿了两天,足足在外面流浪了一夜,直到遇见冯水仙这才算是吃上一口热食。
冯水仙仔细看了看那人,深陷的眼窝直通的鼻梁,看起来有些阴沉。自从上次为救公主殿下受伤,她可是绞尽脑汁回忆书中细节来着,当然,这是在能级起来的前提下。“敢问,您可是姓常?”
秀才奇怪,却也老实承认。冯水仙想起这家伙不是小侯爷父亲身边第一恶毒谋士么?因为家里穷困在京城又被人奚落,考前几天几乎是和乞丐一起在路边熬过的,虽天气渐暖却也挨不住春寒,大考过后便病的几乎丢了一条命。待大榜出来,本是三甲之才,却落成最后一名,去殿试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被人侮辱奚落赶了出来,走投无路正赶上小侯爷的爹爹雪中送炭,从此就走上了报复社会的不归路。也就是说后来很多馊主意都是这家伙出的,全因为当初在京中所受侮辱,以后他祸害起京中百姓来,可一点不手软。
为了公主殿下,老板娘燃烧起热血战斗吧!绝逼不能给小侯爷的逼宫事业添砖加瓦了,恩公我要再次对不起您了。下定主意,冯水仙满脸诚恳,“先生,您觉得我现在怎么帮您好?”
书生万分羞涩的从内袋里翻出几个铜钱来,半是羞涩半是无奈,“不知可否寻个住处,哪怕柴房也好。”
话虽然这么说,冯水仙却为难起来,挠了挠头发,“先生见谅,不瞒您说,我本是个寡妇。您看,就算万般理由留您,可是这人嘴两层皮,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我是真不敢让您在我这里住的。”
闻听此言,书生几乎绝望到麻木,却也并不意外,这些日子被拒绝的还少么?老板娘说话已经万分客气了。动了动嘴唇,继续纠缠哀求的话生生憋回了肚子里。
“但是,我可以给你想办法啊。你在这儿等着,小孙,给先生倒茶。”说着拍拍额头,冯水仙就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那中年书生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正来瞧着冯水仙风一样消失的背影,眼眶忽然就湿了。
和王家嫂子商量了一下,反正她家有房间,那书生要求也不高。到时候请王家嫂子和小娃娃们和自己睡二楼去,反正娃娃们早就惦记住进酒馆来了。将书生和王家大哥带小德小海几个男人安排在一起睡,白日里孩子就放在酒馆玩耍,也给书生空间屋子备考,左右也就三天的事,考完只要他不生病,便也过去了。
冯水仙拍着胸脯对王家保证,钱财上肯定不会亏待,先从水仙这里拿。王家嫂子扯着水仙手臂警告她可别乱发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