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筒里摆在桌上。此时的小侯爷好像彻底放下了架子,不用人伺候自己就会夹菜吃饭,在冯水仙印象里,古装剧里面达官贵人不是吃什么都由下人动手,好像半残一样的所在么?小侯爷你又颠覆了我心中的形象,变得越发搞大伟岸了。
小侯爷直吃的下巴上流汤水都流了下来,两个贴身侍早就不忍直视下去,无奈背转身躲在门口把风。
冯水仙刷了锅再次出来,擦擦手站在一边看着。小侯爷招招手,指着旁边说:“坐。”她便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条凳上。满脸好奇的上下打量吃的非常有食欲的小侯爷,感叹有余:到底是个十七岁整张身体的少年,瞧他吃的多香,一看就是好孩子。又隐隐觉得不对,低头一瞄快空了小筐,哎?速度这么快?小侯爷你莫不是当过兵莫名感觉和前两次见面气场有点不一样,可是,到底哪里不一样呢?
在小侯爷伸手取第六个馍馍的时候冯水仙赶紧伸手拦了下来,这幸亏是为了熟的快捏的个头小,若是平日那种个头,把小侯爷撑的好歹被人抓住责罚自己可真心冤枉了。“我说,恩公。您莫不是有什么解不开的心事?”
小侯爷凝眉,缩回手转而用汤匙喝汤,却不想冯水仙紧接着后半句:“就算真的无可解,恩公,您这打算把自己撑死的方法,也着实太不着调了写?”
吭的一口差点把汤从鼻孔喷出来,小侯爷艰难的把口中汤汁吞了下去,呲开了满嘴整齐洁白的小牙对着冯水仙笑了一下,冯水仙立时趴在桌子上,心中高呼,艾玛闪瞎了我的氪金狗眼,我的狗眼!艾玛门牙上粘着菜叶都这么帅,老娘不活了!
被冯水仙完全不靠谱的话语一打岔,心中一直惦记的事情也陡然放松下来。这次叔父进京述职,隐约听闻好像是南面一些事情出了问题。在父亲书房内好半天,父亲却让自己不要问。不明白到底什么事情要瞒着自己,要知道平日里作为长子,随着年龄增长父亲便逐渐将很多事情交与自己去办了。可这次,到底因为什么呢?隐隐觉得不妥,再回头想想,父亲多年为官,有些事情总会比自己明白,也罢,怕是担心自己年轻露出消息吧?
这次出城打猎,本打算将心中不安发泄一番,却无奈运气不好只猎到小鸡小兔。好在回来碰到这个在公主口中十分有趣的妇人,便索性跟了回来。不再顾及自己身份放开架子,却让身心从未有过的轻松。那妇人名叫水仙,对自己有些惧怕却又不是怕在心里,又毫不腼腆的讨好奉承着,真真和其他女子不同。
想通了关节小侯爷恢复了气势,很是规矩的擦拭了嘴角又端着热茶漱了口,才慢悠悠的说了一句:“这汤,滋味独特,可否给我方子回头孝敬祖母?”
“哎呦哪有什么房子,这就是吃个野味道,刚好野菜蘑菇还有余,我仔细写了等下就给恩公带回府里,恩公不愧是恩公,真真孝顺。”冯水仙赶紧狗腿的说着,一边爬起来蹦达到柜台上继续舔那没剩几根毛的破毛笔好把方子写下来。
“还有,楼上的甜丸子。”小侯爷眼也不抬的继续说。
冯水仙手中笔管几乎戳短:恩公啊!您是堂堂小侯爷,什么时候学会偷嘴吃的!小德大丫都不曾这么干过好不好?那是我昨晚嘴馋,用豆沙裹了鸡蛋清滚了花生碎炸的零食,没来得及吃放在二楼窗口晾着,还没来得及尝味道您老人家是怎么发现的啊啊?!
心中吐槽吐的都快喷了,却还是紧着客气,“都给恩公包着,路上饿了垫垫。”尼玛您那快马跑回去用得上二十分钟么?就您那总超速的样子,小侯爷您的饭量都赶上两个壮劳力了,您的胃是哆啦A梦的口袋连接着异次元空间吧?
那汤的食谱自然不能往小侯爷手里交,只得做毕恭毕敬状和野菜一起交给了随从。赤瑾瞧了瞧冯水仙认真抄出的汤方,单手抖了抖装野菜的筐子,很嫌弃的哧了一声。冯水仙只是不搭理他,混蛋我记住你了,下次不单吐你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