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先生回来了。”往来的街道上,人人瞧着一个面目清秀的儒生走来皆是问候着, 那一位四十来岁的儒士也笑得与往来的人打招呼。
“哎, 吕先生是个好人, 只是怎么就没个孩子呢。”等看着四十来岁的儒士走远了, 着急地往家里去,后面的人没能忍住地嘀咕。
“可不,听蒙玲说,吕先生每个月得的束修全都交了家用, 一下课就赶往家里来,这么多年两人从来没红过脸, 想当年谁不笑话蒙玲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 哪里想到能得一个外来的吕先生。”
“别说这些话,叫蒙玲听见了非跟你急。”
街坊邻里谁都清楚各自的事,私下说说也就罢了,要是落入正主儿的耳朵里,怕是讨不了好。
“几位, 请问吕盈先生家在哪儿?”正七嘴八舌说话的人, 看到一辆简朴的马车行来,但是虽然简朴, 在他们这个地方,马车可不常见,虽然问话的一位妇人看来也甚是和蔼,却无人敢轻视。
“你们是什么人,寻吕盈先生为何?”外来的生人, 无缘无故的问起人来,引得人警戒的看向来人。
毕竟他们听说了,吕盈先生从家里出来,只有一个母亲和姐姐,但是隔得远,当年与蒙玲成亲的时候两人都没来参加,也让人觉得是不是吕盈家里的人并不喜欢吕盈娶了一个五大粗的女人。
虽然心里暗暗笑话蒙玲,见着人来打听吕盈,一个个都生怕闹出事来,并不开口就答。
“只是来寻吕盈先生讨教学问,我郎君也是一位先生。”看出邻里的警惕,妇人却笑着宽抚人。
也是当先生的,那自然叫人敬佩的,因而邻里人指了前方道:“你往前去走两条巷子,然后右转数到第三家,那里便是吕先生的家。”
“多谢。”妇人客气的道谢,让人驾着马车往前去。
倒是方才走着的儒士,进了家门喊道:“我回来了。”
“阿盈回来了。”屋里干净利落,可是一个五大粗的女人却走了出来,两人站在一起,倒显得儒士比她还纤细。
“你今天回来得很早。”儒士看着女人,拿出一块帕子给她擦了擦汗,本来板着一张脸的女人见他的动作不禁低下了头。
眼前的男人很温柔,也很好看,而他看着她的眼神,这么多年一如既往,让她觉得自己是他心中极其重要而不能舍弃的人。
“今天生意好,我就回来得早了。”儒士为她擦着汗,她也才注意到男人额头的汗,拿过手上的布也想给他擦擦汗,只是才一擦,却听到他一阵痛呼声,再一看她方才擦的地方都红了一片了,她这手劲啊,总是控制不住 。
“我还是别给你擦了。”妇人懊恼地皱起眉头,儒士却不以为然,“没事,是我太娇贵了,都这么多年了,皮还是不够厚。”
要是皮够厚就不怕人用力擦了。
妇人早就听说过他这一番说辞,没能忍住地笑了,儒士道:“今晚吃什么?”
“都是你喜欢吃的,做得不好,怕是比不上你。”妇人想到丈夫的好手艺,却也更恼恨自己的粗手粗脚。
“术业有专攻,像你杀猪杀得全城的人都没人可比,我万万比不上。”儒士一番话说来,引得妇人道:“这也算夸赞?”
“当然。”儒士牵起妇人的手走了进去,没想到门外传来一道敲门声,“请问吕盈先生在家吗?”
此一问,蒙士吕盈一顿,声音听起来甚是耳熟,因而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出去,打开门看到熟悉的面容时,吕盈一顿,而敲门的妇人朝吕盈福了福身,吕盈的目光更多落在一旁立于马车侧的一男一女身上,“阿姐,姐夫。”
“啊,盈儿。”刚从马车上下来的夫妻二人正打量四下的环境,闹中取静,倒是不错。
听到叫唤,身着墨服的女子转过头看来,露出了笑容,此刻妇人从屋里走了出来,“阿盈,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