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得十分的不客气,听得京兆府尹想怼却也无从怼起, 张良还是劝了刘元一句道:“殿下不必咄咄逼人。”
“对这样的人不必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只会让他们觉得你都怕了他们, 费尽心思的就想为难你。”刘元一语道破这些人的特性, 他们就是欺软怕硬的主儿, 你对他们客气只会让他们觉得自己了不起, 然后就使劲的为难你。
张良想了想吧, 好似这些人还真是这个样子,再想刘元这些年也是对付过不少这样的人,好吧,齐地与沛县往齐之地,还有常山似乎并没有听说过什么贵族对刘元不满的话。
显然刘元治起贵族来很是有一套, 虽然张良自己也是贵族出身, 但是对付贵族吧,他那些路数看起来效果并没有刘元好。
不如便要承认, 张良一向不是那种只要面子不要里子的人。
“留侯,公主殿下。”刘元和张良说话这会儿, 百官散去不少人都从刘元的身边走过,第一个问的是张良, 然后又似是后知后觉的才发现刘元竟然也在,因此也赶紧的补上和刘元问一声。
刘元与他们颔首, 张良抱着一匹布也与他们打过招呼,虽然都奇怪为什么告假的张良会出现在在宫门口,怀里还抱着一块布, 但是看到刘元一时间没人敢上去与张良打听消息。
“你这是又怎么了?”一般的人不敢问刘元是怎么一回事,曹参和萧何就没什么不敢问的。
一出来就看到琼华押着一个人,京兆府尹还走在后面,曹参第一个就问了刘元,京兆府尹立刻就要上去告状的啊,曹参毫不犹豫地道:“我没有问你,不用急着说话,我问的是公主殿下。”
曹参如今是一见着刘元就整个人的精神紧绷,生怕刘元再搞出什么事来,这不已经眼睛都不眨地盯着刘元。
京兆府尹想告状的话就那么生生被曹参拍得咽了回去,而刘元道:“这是流荧布。”
指着张良怀里抱着的布,要说昨天之前他们还不知道流荧布是什么,昨天的事情发生后过了一夜,必须是查得一清二楚。
“这东西不是很难有的吗?你哪里来的?留侯怎么抱在怀里?”曹参满脑子的问题,拿不准刘元到底是说真的还是假的。
接二连三的问题,问得刘元昂起头看向刘曹参,“先生,你是想听我说什么?”
曹参被刘元一问才想起来刘元这个时候把人押着往宫里来,还有张良陪着,妥妥就是要去见刘邦的意思,他先把人拦在了半路想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么个地方是适合说话的地方?
“留侯。”在曹参接二连三的朝着刘元丢问题的时候萧何已经跟张良打上了招呼,那客客气气的,萧何就好像压根没有看到张良怀里抱着的布,也不好奇刘元为什么让京兆府尹也着一道往宫里去。
“丞相。”张良也是客客气气地作一揖,刘元道:“丞相,吴筹已经安顿在了府里,你放心我会把人护好了,在他没有把我们想知道的事说出来之前,我一定会他好好地活着。”
多少路过的人伸长了耳朵想听刘元和萧何他们都说了什么,刘元一点都不介意让他们听的啊,反而有意大声地把话说出来。
萧何早知道刘元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按理来说正常人手里拿住了对方的把柄在没有能把对方置于死地之前都会想尽办法将把柄捂得严严实实不让对方发现,刘元却是反其道而行。
看看光明正大押人进宫的架式,比正经拿人都要隆重。
“去见陛下吧。”萧何虽然知道刘元做什么都一定有自己的打算,这个时候也并不想要多说,只朝着刘元催促了一句,让她这就赶紧的带人进去。
“诺。”刘元应下一声,朝着萧何恭敬地作一揖,十分乖巧的听话的样子。
曹参看到熟悉的刘元,真是想说刘元前后差别太大了,乖巧的时候是真乖巧,厉害的时候也真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