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着手中的供词都朝着蒯彻塞过去, 没直接扔过去已经是记着蒯彻怎么说也一个士人。
蒯彻拿在手上, 很快看到了第一份供词,更有那一份上面签署了许多人的名字,也包括有他签名的一份白绢,一如韩信所指, 他自己做过什么想必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
“你说为什么小娘子只字未提及你呢?”韩信冷冷地询问蒯彻,蒯彻同样也想问这个问题啊。
韩信的目光落在蒯彻的身上, “你是我的人, 不管我对你是什么样的态度,你都是我的人,小娘子自请将齐地与常山交到我手里, 总要表现出一些诚意来吧。知你竟然挑起齐地起乱,听到刚刚她说要如何处置那些人了吗?”
杀人者偿命!刘元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韩信同意还罢了, 就算韩信不同意,她也一样要这些人死,差别只是与韩信闹翻还是与韩信达成一致。
“燕王, 我这都是为了燕王。”蒯彻当然也听到了那一句杀人者死, 赶紧的上前表明忠心。
“小娘子自得齐地常山之后一直避而不见, 她是不想将齐地和常山交到燕王的手中。汉王曾说过天下兵马尽交到燕王手中,但我们几次去信汉王, 汉王都对齐地和常山避之不谈。小娘子尽握齐地和常山兵马,势如破竹杀入楚军,长此以往于燕王不利。”
“我与田荣和齐地的贵族合谋叫齐地生乱, 只为给燕王进入齐地的理由。燕王,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燕王,都是为了燕王啊!”
事发了,蒯彻如何敢再瞒着人,急急地开口表明态度,他是真的都为了韩信而已。
韩信听闻临近了问他,“为了我,你不知我现在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汉王所赐吗?汉王给我的我能要,汉王不曾给我的,我只需谨守我该守的本份,你做的事眼下已为人所知,你说事情传扬出去,天下人会如何看我?”
“此事小娘子竟然不曾提起,便是有心要将这件事情掩下。”蒯彻想要这般地说动韩信。
然而韩信听着却沉默了许久,久得蒯彻的心都要凉了啊,韩信道:“我与你想的相反,她是想用这件事看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蒯彻何尝没有这样的想法,然而眼下他只能说出于自己有利的,完全不想说丝毫于自己无利的话。
“燕王。”蒯彻唤了一声,他不解韩信此时此刻究竟是怎么想的。
韩信已经冷洌地盯着蒯彻,“还记得我昨日还跟你说过的话吗?”
蒯彻昨天被吓得不轻,韩信说过的话他又怎么能忘得了,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韩信,“燕王。”
“我说过,你的事若是被人发现了,我是不会保你的。”
不保,不保!刘元之所以只字不提蒯彻之事就是因为韩信,韩信若是不保他,蒯彻的下场已然可见。
“燕王,我一片忠心都是为了燕王啊。”蒯彻看出了韩信并非只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想将他将由刘元处置。
但凡韩信吐出了不会保蒯彻的话来,刘元就一定不会放过蒯彻。
“燕王,你如今手持天下兵马,你掌下的兵马之多,完全可以自立,为何偏要与刘季那样一个无赖小人伏首称臣。”都到这个地步了,不把话说白看起来是不成了,蒯彻也就豁出去。
韩信盯着蒯彻啊,其实蒯彻的意思他一直都很明白,哪怕明白,韩信从未认同过。
“彻观燕王的面相,知燕王必能封候拜将者。今之天下,燕王或助于项羽,项羽可得天下,若助于汉王亦可令汉王得天下。与人称臣你何不自立,与他们形成三足鼎立之势,大权在握,做一回真正的主人?”蒯彻说得更加直白了,有一些话蒯彻本不想说得那么早,眼看着韩信都要把他舍了给刘元处置,那是不说都不行,赶紧的说吧。
韩信道:“汉王待我不薄。”
“汉王对你的防备从今日齐地与常山才归于你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