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我让人打你吗?你不是说要告状吗?我要是不打上你一顿,那不是让你白告了状。”刘元问的话刘肥倒是不答, 只急急着记仇, 行, 她不能白吃这状啊, 果断地让人揍上刘肥一顿。
韩驹听着这话真是要笑死,刘元真是活络的人呐,看看这威胁人的话说来都成了被逼的了。
“我,我就是吓唬吓唬你的, 是不是我只要不告状你就不会让人打我了?”刘肥关键时候竟然也能捉住重点,这不巴巴地冲着刘元吐字,很是希望刘元不要动手, 不要打他。
“看看你的表现。”刘元吐了一句, 冲着阿花道:“你身上都伤哪里了?”
刘肥是想问问刘元要怎么样看他的表现的,结果刘元低头只管问阿花。
“我, 我是你哥哥,你不急着问我好不好, 却急着问她好不好, 究竟谁是你哥哥?”刘肥瞪大眼睛地追问刘元, 刘元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你说你一个打我的人,她一个护着我的人,我是该问哪一个?”
刘肥再蠢也还是有点脑子,缩着脖子还是知道自己的不是,没敢再吱声了。
“去拿药箱来先给阿花上药。”刘元冲着后面的侍女吩咐, 自有去办的。
都到了沛县了,刘元将沛县握在手里几年,得力的人不少。
“没事。”阿花与刘元吐一句,刘元道:“有事没事都得上药,听话。若是不听话我就不要你。”
这是她们商议定要一起报仇后刘元与阿花说过的话,阿花当然忘不了,立刻闭上了嘴乖乖地往后去。
刘元将阿花打发了去上药,冲着刘肥道:“你还想不想挨打?”
询问上一句,刘肥把头摇得跟泼浪鼓一样地答道:“不想,一点都不想,你就饶了我,饶了我吧。”
刘元道:“那就跟我说说,这几天去哪里了,阿花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刘肥一听那是急急地道:“你不知道,楚军进来了我们可着急了,他们还到处去捉人,就想把我们刘家的人都找出来捉住,我阿娘一看情况不对,立刻就把我藏后山里。我,我呆得久了就闷了,四下逛了逛,然后不知怎么走的就迷路了,再之后我就找不到回家的路,呆在里面我可怕害了。”
“怕了你就越发往里面去?”刘元听着他说着怕,皱着眉头上下打量刘肥,刘肥半天才吐字道:“我,我都认不出路了,我想走出去了,谁知道越走越远,我可怕了。”
怕是真怕,绝对没有半分假的,但这怕吧,也很是坑人得可以。
刘元也不想再问了,八成是进了林中碰着厉害的动物,能把小命保住已是不易,也别想刘肥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刘肥本来缩着脖子说怕,还以为刘元会说上几句,没想刘元连问都不问了。
“你自回家去吧。”刘元冲着刘肥催促一句,刘肥抬头看了刘元弱弱地道:“那个,我饿了?”
刘肥一身的肉难道是天掉下来的?完全都是吃出来的,这就是一个大吃货,尤其特别的能吃。
“去给他准备些吃的。”无伤大雅的事刘元并不会与刘肥计较,刘肥听到刘元愿意给他吃的立刻高兴地咧了嘴,“刘元你可真好!”
刘元道:“少告我点状就行,别说我好或不好。”
端是实在,刘肥看到刘元被人抱在怀里,腿上还有血,皱着眉头道:“你的腿怎么了?”
也是不容易,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刘元的腿不对,所以才会叫人抱着。
“没什么,断了而已。”说得那叫一个风轻云淡的,刘肥都傻了眼了,“断了而已?”
“行了,吃饱了就回去。”刘元一点都不想再跟刘肥说说,多话无益,还是不说了吧。
琼华立刻抱着刘元要往回走,刘肥追着问道:“阿爹呢,阿爹是要什么时候回来?”
刘元道:“等仗打完了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