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家忙着为见着张良高兴, 顾不上其他人, 好在管家也是个会办事的, 忙与刘元相请, “女郎请。”
“有劳。”刘元客气地道谢,尾随他们一道进去,这主人家捉着张良说得眉飞色舞, “数年前一别, 多年不闻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这要不是个大男人,刘元都要怀疑这人看上张良了。
“多年奔波, 行踪不定。此次路过,这便来看望韩兄了。”张良笑着解释,那位韩郎君听着大声地笑了, “不错不错,总算还记得我这个好友。快坐下, 拿酒来。”
男人跟男人之间, 见面高兴就喝酒司空见惯,张良连忙阻止道:“此次前来另有要事, 这酒暂且不喝,待我将事情办妥了,再请你喝酒。”
韩郎君一听立刻笑了, “竟是如此,那就便记着这酒,等你将事情办完我们再喝。啊, 这位是?”
刘元还戴着帷帽,听着主家询问,刘元落落大方地作一揖,“见过韩郎君。”
“这莫不是你瞧上的女郎?”韩郎君调笑地问了一句,张良连忙地道:“这是沛公之女,不可胡言。”
听到这一句,刘元倒是想要问上一句,张良有看上过别的女郎?好在还是知道不合适,并没有脱口而出。
倒是那位韩郎君听完立刻道:“你如今在沛公麾下?”
还是知道外面困着他们这城的人是谁,韩郎君瞪大眼睛,惊于张良竟然还带着刘邦的女儿进来,真是不怕死?
“正是,秦朝暴虐,人心尽失,亡秦必然。”张良一脸笃定,亡秦亦是他一生志愿,有了机会,他就会紧紧地捉住,不容任何人阻拦。
“那韩王?”张良本是韩国人,祖上五代为韩王国相,复韩是张良一生的志向啊,张良不辅佐韩王却为刘邦鞍前马后,非张良的性格。
张良目光平静地道:“良为复韩亦为亡秦。然得以复,韩王为阳翟而舍良,沛公却愿以一城而换良。如何决择不必多言。”
刘元还真是不知道张良和刘邦之间还有这样的关系,韩王这是得有多蠢才会为了一座城池舍了张良啊!刘邦能舍得一个阳翟也要张子房,刘元必须得说刘邦聪明!
“如此便放下吧。”韩郎君听得甚是唏嘘,想想张良为了复韩付出多少心血,韩王却为一城而舍了张良,比起刘邦愿意用城换人,谁还不知道如何决择。
“眼下只为助沛以亡秦。”张良虽然伤心,却不会因此而放弃他的另一个志向。
“你的志向我自是明白,可这小女郎。”张良胆大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刘元作为刘邦的女儿,刚帮着刘邦攻下城池,青天白日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进来,胆识非凡。
刘元道:“有人认识我吗?”
听到刘元这一句,韩郎君顿了半响道:“莫说是你了,怕是你父亲沛公认识的人都少。”
“那怕什么?难道他们会把进城的人全都捉了?”刘元摊手把话一说出来,言之有理,这个道理知道的人也是不少,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有没有胆子进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韩郎君看了张良一眼,张良道:“我们小娘子是敢闯秦军,光明正大地烧了秦军大营,运走秦军粮草的人,所以,不必担心。”
那是对刘元极大的肯定,刘元笑道:“军师过奖了。”
还是高兴有人夸的,韩郎君警戒地问道:“故而你们这一次进城来是有什么打算?”
张良道:“说动秦军,里应外合,夺城。”
还真是信得过这位。肯定地告诉韩郎君,韩郎君伸手拍拍张良的肩膀,“成,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只管说。”
“收留一夜。”张良也不客气地接上话,韩郎君是连想都不想地道:“只管住,你们想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
这好说话,明知张良他们的身份要是叫人知道了,一家子都要讨不了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