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比这样乱糟糟的披散着好。
对了，头发怎么绾来着。
慕昭昭脑中回忆着白天柳玉茹教她的动作，可她的手太笨了，完全不听她的使唤，折腾了半天还没折腾好，还把头发和树枝缠成了死结。
慕昭昭连忙去解，可越解越乱，纠缠在一起的头发又太多，她就连想暴力扯断都做不到，少年还在等着她呢……
就在慕昭昭着急时，身后，一道黑影悄悄靠近，再然后，她笨拙的手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住。
少年的手心微凉，没什么温度，就跟他说话的语调似的。
“我帮你吧。”清冽的声音在她耳侧响起。
慕昭昭红了脸，她咬了咬唇，点头。
少年许是也是第一次碰女孩家的头发，他的手也很笨拙，但他却很耐心，动作也很仔细温柔。
是了，虽然他给人的感觉冷冷的，但慕昭昭却觉得他的体温，他说的话，都很温柔。
慕昭昭捂着自己滚烫的脸，不敢再看了。
“好了。”江玄道。
“谢谢…”慕昭昭低低的声音响起。
“还要我做什么吗？”江玄问。
慕昭昭连忙摇头，道：“不用了，谢谢。”
可江玄终于碰到慕昭昭的头发了，他有些舍不得松手，他蜷着手指，虚虚的握住慕昭昭的长发。
他也想为她梳发。
“你…需要把头发绾起来吗？”江玄有些紧张的开口。
慕昭昭惊讶道：“你会吗？”
江玄道：“我可以试试。”今天那个人类为她绾发时，他一直在盯着。
少年都这么说了，慕昭昭自然答应，她道：“好啊，那麻烦你了。”
她答应了！
江玄在慕昭昭看不到角度，悄悄勾起唇角。
“我家里没有镜子，我们去河边吧。”江玄道。
“好。”慕昭昭道。
少年走到了慕昭昭的前面为慕昭昭带路，看着少年近在咫尺的背影，慕昭昭从今早起来起就空落落的心，终于被某种情绪填满。
可一想到，她一醒过来，这个少年就会不在，且她还找不到他，也不知道下个梦里还有没有他，慕昭昭的心里就又悬起来了。
“明天，我还可以再见到你吗？”慕昭昭忍不住道，怕觉得冒昧，她又多加了一句，“我有些事…”
少年答应道：“可以。”
“那后天呢？”慕昭昭又追问道。
少年也道：“可以。”
慕昭昭终于又安心了几分，可她又觉得还有些不够，她道：“那以后呢？或者，在现实中，我在哪里可以找到你？”
少年因慕昭昭的话，脚步忽然顿住。
慕昭昭的心一紧，也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唐突了，她连忙想说些什么解释，可少年却更快开口。
他转身，那双翠绿色的眸子看向慕昭昭，语气认真道：“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只要你需要，我就会出现。”
这话太动听了，动听就连在梦里，慕昭昭都能听到自己“轰隆”的心跳声。
慕昭昭和少年对视着，在他认真的神情里汲取着信任和安全感，她道：“好。”
两人来到河边。
慕昭昭就着水边坐着，江玄则单膝跪在她身后，捧着她的头发。
他屈着五指作梳，小心的梳理她的头发，然后，动作轻柔的将她的发挽起，再插入那根枯树枝当发簪固定住。
她真好看，她将头发挽起时更好看。
今天，她在街市上，被那么多视线偷窥时，他嫉妒得不行，可又有些高兴，因为，他被亲密的抱在她的怀里。
若是他能化成人形就好了，他更想把她搂在怀里，向那些偷窥她的人宣告——
“看，这是我的珍宝。”
若是他能变成人形就好了，若是他能再强大一下就好了。
他就可以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