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土生土长的华夏人,杜简迭这前二十年的人生,一直平平无奇。
他和绝大多数身边的同龄人一样长大,读了个初中,在初中毕业后便进了父母所在的工厂。
他和弟弟只等着父母退休后把工作交给他,只是现在父母都是熟练工,工级高,工资多,这会退休亏了,他和弟弟便一直做着临时工。
人生这么按部就班的推进下去,再过个五年十年,他便能走上和父母一样的道路,工作稳定,娶妻养儿,可杜简迭这心里便一直有种说不上的感觉。
想到自己家那随着人口变多也不会变大的房子,想到自己那每天重复的工作,他总觉得这样一眼能见到底的人生实在有些糟糕。
不过这几年情况略有不同,周边不少人蠢蠢欲动,说是打算去经商,只是她的父母对此一直抱着反对的态度,杜简迭便也只能压抑着想法装作从未产生过这类的妄想。
可就在两个月前,一个改变人生的契机从天而降了!
一对穿着打扮明显很不寻常的夫妻来到了他们家,表现热络,他们自称是来认亲寻根的,说是杜简迭父母祖辈的亲戚。
他们对杜家人关怀备至,屡屡从兜里掏钱,时常不经意地提起国外的明媚未来,像是开玩笑地说过两回自己和妻子没有生育,膝下寂寞,又说起杜家的两兄弟很能吃口,这种坚韧的性格在国外淘金,应该很轻易就能收入颇丰。
杜简迭到现在还能记得那几天几乎要从嗓子眼冒出来的野心,他和弟弟眼底烧着的妄想。
他们使劲浑身解数讨好着这两位海外来的亲戚,这才让他们打开了心扉,杜简迭比弟弟更快打听到了这对夫妇心头一个巨大的烦恼。
他的那位远方伯父在回国之前收到了一个高价委托,那委托不复杂,指明了就是要挖角国内的一个年纪不大的优秀学生,看似简单的任务可却难倒了伯父,他对国内的情况不清楚,而且据说那位学生是被严防死守“关起来”的。
伯父和他说了很久国外的人权和自由,又说在国外,这类跳槽的行为有多正常。
伯父还举了直观的例子,说是战争前出国的留
学生,现在已经在那生根发芽,子女辈都能得到最好的教育。
再听听委托的奖励和承诺给对方的薪资,杜简迭眼睛都红了。
于是他便出现在了这。
他是来“挽救”一个被困住的学生的!他要给她自由、让她发财,那学生还要感谢他的!
……
他有从国外来的伯父,自打从伯父那听过那么多国内人不知道的外国人的事情后,杜简迭便自诩自己是个见识多的人,已经脱离了原来的低级趣味。
可自信满满的他哪想到自己在门口就出了问题。
杜简迭的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报名单?
什么马拉松比赛?
信息来得太突然,杜简迭的脸上迅速地闪过了控制不住的困惑。
他对伯父给的那份据说是高价买来的科技大学的情报倒背如流,可情报里那些什么科技大学平面图、院系分布、教授姓名等现在一概没用,他人都进不去呢!
“同学?”手臂上带着袖章的强身社志愿者亲切地又问了一句,“还是说你不是选手?那你是哪个学校的呀?是来给你们学校的学生加油的吗?”
这是强身社第二次举办校园马拉松大赛了,上一届的比赛参加的只有本校的学生,不过这一届已经扩大到了全市,全市高校的学生都能报名参加,还有同省的几个邻近的城市,他们市里的高校也收到了邀请函。
之前在准备会上他们可听宁社长说了,人国际上都有奥林匹克比赛,这就说明运动是很受重视的,他们虽然只是学生,可也能举办自己的比赛,现在是全市,之后就是全省、乃至全国,未来甚至可以纳入学校外的社会人员,不过现在为了管理方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