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大勇能猜到他问这个原因,嘿嘿一笑,和陆时亦打声招呼后,带队回去做初步准备。
陆时亦站在原地,垂着眼皮看脚尖,心里则是在默默计算:六站比赛,每站一周,那么全跑完需要将近一个半月。再加上训练营和中间那十天说是休息、实际上肯定要加强训练时间
——他有两个多月都要泡在比赛中。
这两个月,他和薄谦必定聚少离多。
从昨晚就能看出来,博驰是离不开薄谦这个总裁。陪他来参加一站csbk,薄谦都要熬夜处理公务。两个多月那么久,博驰那边肯定放不下。
就算能放下,陆时亦也不忍心让他跟着自己到处跑。天天熬夜看合同、看邮件,长此以往下去身体遭不住。
“院子晒,进去吧,”他正想着呢,薄谦走过来拉住他手,“还是说你想透透气?”
“不透气,回去吧,”陆时亦眯眼看了看太阳,“我知道昨晚那盘五子棋破解方法了,咱们再来两盘。”
“可以,但是玩之前你必须先吃午饭。”
“晚上一起吃不行么,天天吃海鲜腻死了,我没食欲。”
“不行,今天你好好吃饭,明天我带你去回市里吃中餐,顺便见个人。”
闻言,陆时亦愣了愣。这两天他们一直在一起,从没听薄谦说在z市有朋友什么。
那他明天要带自己去见谁?
陆时亦没有刨根问底习惯,别人怎么说他怎么听。尤其是薄谦,不会做害他事,没有问必要。
于是他应了声“好”,继续算计接下来两个月该怎么抽空和男友见面。
周六上午,陆时亦睡到十一点多才被阳光叫醒。洗漱完出去时候,薄谦已经穿戴完毕,坐在楼下沙发上边喝茶边等他。
“抱歉,”陆时亦赶紧跑下楼,“我是不是起晚了?你怎么不叫我。”
“不晚,来,”薄谦把人拉过去,“让我尝尝你今天用什么牙膏。”
“”陆时亦表情一言难尽,他一直都用同一个牌子、一个口味牙膏。
况且这玩意儿一支那么多,买一次要用好久,哪有天天换味道道理?薄谦这么说,无非是找借口亲他罢了。
对方无赖,陆时亦不得不配合,无奈笑笑,然后弯腰接了一个薄荷味吻。
他刚洗漱完,不止嘴里是薄荷味,脸上也有些沁凉味道。薄谦喜欢紧,亲完嘴巴不肯放过他,又在额头吻了好几下。
陆时亦心都要被他亲化了,抱住他吻了回去。两人腻歪了好一会儿,一直到薄谦电话铃声响起。
阿梁说:“薄总,船和车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两人这才分开,分别整理好仪容出门。
以为要见薄谦朋友或者合作伙伴,陆时亦今天穿还挺正式,不像平时那么随便。
但他仍有些担心,路上问薄谦:“我没带衬衫,穿t恤会不会显得不尊重人?”
“不会,”薄谦在他头顶揉了揉,“你长得好看,穿麻袋出来都帅。而且这个人不需要你认真对待。”
不需要认真对待那为什么还要特意从岛上来见他?陆时亦听一头雾水。
随即薄谦捻了捻他头发,声音放低,“以后别染头发了。”
“很丑吗?”
“不是。”这种银白色需要频繁补色,两人认识之后,薄谦就见他补过两次,发质越来越差。
“总这么染,对身体不好。”
陆时亦自己倒不记得补色事,甚至还准备下次回家染个什么红绿气他爸。
现在看来,有了男友之后,发色自由便随之失去,也失去了进入高贵杀马特家族资格。
薄谦看他不大情愿样子,屈起中指在他头顶敲了下。敲完怕他疼,轻轻吹了两口。
于是阿梁边开车,边领悟出了比“钢铁是怎样炼成”更深刻命题——“总裁人设是怎么崩塌”。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