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众人佩服。
王玚心知肚明平昌野心,此时明知是三皇子故意让出来与平昌收拢人心的机会,便也识趣不多问。
可偏牛传铖不知道,他还当是三皇子身子虚弱所以平昌出来替兄掌事,心下更为敬佩,不由赞道:“公主好胆魄,寻常男子尚还不敢上战场。公主养在深宫,紧要关头竟敢替兄从战,能有如此心胸,实在叫人敬佩。”
平昌笑了起来,先是看了一眼王玚,“你这个表兄倒不像你,是个心思实诚的。”
王玚也是一笑,“殿下这话,臣便当是夸奖了。”
“算得上一句夸奖罢。”平昌轻声嗤笑,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见王玚虽满面尘污却仍不掩玉色,又想到他的计谋高超来,不由心中暗自叹息——黛玉也算是托得良人了。
她打量得不动声色,王玚并无所觉,便笑道:“那臣却之不恭?”
平昌不再多说,两人来来回回说得尽是机锋。倒是牛传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的奇奇怪怪的。
“牛将军方才也说了是‘寻常男子’,我好歹也是陛下的公主,又岂是寻常男子可比的?”平昌这才笑向牛传铖,“什么男子女子叫我看来,竟都可算了——胜男子百倍千倍的女子不在少数,只是叫家事后宅束缚住了,不能出来做一番事业罢了。”
牛传铖更听得奇怪——怎么这位公主说话如此大胆?
幸而他也不是寻根问底的人,对王玚更是信赖有加——自小儿看着长起来的亲表弟总归不能害了自家——他虽实诚,但识人之明还是有的。
三人说笑几句,牛传铖侧身正看见后头一个旗兵举着一面正红的旗子飞驰过来,不由唬了一跳——正红的旗子是传令兵在军情紧急的时候才能用的——他忙拉住了王玚,急声道:“玚弟你瞧后头——是忠顺亲王的传令兵不是!”
王玚顺势往后一看,还不等他张口,平昌先叫道:“是王叔的旗子!”
三人对视一眼,都是心下惊骇,忙命人招手叫过那旗兵来。
旗兵几乎是从马上飞跃下来的,下来了也不等三人开口,先自己沙哑着嗓子回道:“报,圣上遇刺!”
仅这四个字便将三人吓了一身冷汗出来,平昌疾步上前,连声追问道:“情形如何?是在哪里遇得刺!”
“圣上龙体如何小的不知,只奉王爷的命,叫前来开道。望殿下这边能先将往宫中的道路清扫妥当,太医都叫至承乾宫待命。”
平昌听了心里一紧,王玚见她面色不佳,一时还立在当场不动,道声得罪便已经先过去吩咐前头加快收拾,清扫出一个通路来。
平昌也不必多想便知道只怕承元帝情况不妙,只是这等话忠顺亲王不便叫一个小兵知道实情,她便也只淡淡回一句知道了,又叫他回去传信,“这里都预备好了。”
那旗兵果然飞驰着去了。
平昌急回身连声高喊叫人备马,又叫身边随侍去太医院召集所有太医。之后方才悄声叫了一个人来,“你去告诉三哥、母妃,让他有个准备。我落后一步往中宫禀告母后。”
那人显见是平昌的心腹,闻言只是点头也不多问,拽过身边一匹军马便扬鞭疾驰朝宫内行去——三皇子方才战停便回宫去了,他自是明白做戏做全套的道理,既是说了自己卧床不起平昌才出来的,便要做个样子出来。
王玚已经吩咐了清扫,见平昌疾驰而去也不跟上只是吩咐梧桐先往府内报个平安,“告诉太太和大奶奶,就说咱们胜了,我与老爷都好好的,叫她们放心——另外,这时候也不怕什么打草惊蛇了,叫把李岭那个混账绑起来吊到马棚里等着我回去了审一审!”
梧桐忙躬身答应,也找了一匹军马先过去了。
王玚见他远去,便回身朝滇杨道:“你略收拾,咱们先往西山迎父亲去。”
滇杨沉声答应。
牛传铖倒是有些忧虑,过来扯了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