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听的连连点头,附和道:“极是!是这样!”
“这是头一等的,次一等,便开设店铺,一应掌柜,伙计全从女学中出,专供女子来店里。这个必定能大火,但不能咱们出头,最好还是皇上能开口。”王玚接着道,“这样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渐渐地便能有女子出家门,见世面,哪怕只是互相交流,也能开阔。便不能只被禁锢在家中了,总还是能出门的。咱们再慢慢筹谋,总有一天,女子不必禁锢于后宅。”
“另外,女学中夫子,也用女子,其余小吏全用女子,这样另设一府衙,往大里说,便是女子能与男子同朝为官。既是有了宫中女官,又有朝中女官,总要有一个能服众的法子遴选,”王玚微微一笑,“设科举,便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情了。”
黛玉眼中放出光芒来,激动道:“这样先是女子科举,慢慢来,总有一日,女子也能参与到朝中原本科举来!甚至能入朝,能参与治策!这天下,不是男主外,女主内,而是共治!”
王玚抚掌大笑,称赞道:“妹妹一点就通!”
黛玉憧憬着他形容的远景,半晌才不解道:“既然哥哥有解决的法子,为何现在就不能做呢?”
王玚正色道:“这正是我要说的,方才我说的所有,全都要一个前提——圣上支持。”
“宫内女官,要皇后娘娘首肯,店铺要圣上提出,科举之事,更要联合,且要圣上不动摇,始终坚持,如此才能成行。”
“靠平昌公主撑着,妹妹,不行的,”王玚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叹道“我知道公主所求不小,这是在给自己培养下属罢?可她想反了,这样大事,是她成事之后才能做的。不能用这个做地基。”
黛玉呆呆的,脱口问道:“公主所求为何?”
王玚失笑,摇头道:“我还当妹妹知道了!也罢,妹妹这样就极好。”
黛玉急道:“哥哥这话叫人好生着闹!到底是如何,难不成你我之间还有要瞒着的事不成!”
“不是我想说,是我不能说。”王玚道,“你同公主的情谊,这几年我看在眼里,她这事儿瞒着你,你若想知道应当自己问她。从我这里知道又算如何?岂不是你们生了嫌隙!那便是我的过错——公主这两年是真心待你,我不愿你失了这样一个真心的朋友。”
黛玉听如此说方才止住了,只是心里忍不住反复去想,她心思一向细腻,思来想去,不由得出了一个异想天开的可怕念头。
心霎时扑通扑通快要跳出来,脸也白了,嘴唇颤了颤,一双含情目跟着惊疑地转个不住。
王玚见此,知是黛玉想到了什么,却也不说明,只静静看着她,底下手却不老实,悄悄伸过去握住了一双柔荑。
黛玉的指尖微微泛凉,王玚却手掌滚烫,她猛的一缩,过后才不好意思地瞧了王玚一眼,悄悄又攥紧了些许。
王玚也不出声调侃,只是笑了笑,反倒换话嘱咐她道:“这几日外头天虽好,只是也不要多出去了。我记着往年这时候,你总有些花儿粉儿的不受用,仔细又犯了癣。你们宫里女学又挨着花园子,不然备着些硝也好。”
黛玉先是答应一声,心里想仔细问问,又不敢开口,嗫嚅半晌方道:“哥哥近几日也少出去喝酒了,倒不是阻着你这个,只是怕你伤了身子。”
王玚笑着点了点头,“早也是为了正事,都是挂着心思去的。其实不过是互相利用,他们打听藏书阁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用着他们往外传名声。并不喝多少酒,费心思倒是真的。”
黛玉默默点了点头,“哥哥自己有分寸,我是知道的。”
两人在屋内说了这好长一段的话,外头紫鹃雪雁等的急了——人都来齐了,总不能叫王姑姑招待。
紫鹃只好踮着脚悄声走到门前,壮着胆子敲门道:“大爷,郡主,外头夫人小姐们都来了呢!”
就听里头一阵响动,是王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