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跟她亲近。
再说了,去宁府能是什么好差事?秦可卿真实身份没几个人知道,风流名声倒是早传出去了!帮着办这个,身上少不得沾一身臊,不瞧着尤氏自己装病避开了?也就是凤姐儿逞强,所以才出头替了王夫人做这个去,王夫人只怕乐得躲起来,背后不知道是怎么招人笑话!
王玚不过应付几句。
宝玉见他不说话了,这才支支吾吾问了自己真想问的,“玚表兄,不知林妹妹什么时候能回来?”
王玚心内暗笑,面上却是不显,只答道:“还不定呢!总要遵从皇后的嘱托,等病根儿一并去净了才好动的。如今府里七八个御医用药,就想着能早些好起来。”
宝玉心里着急,这样看来,只怕还要拖拖拉拉几个月方才能回来了,他又道:“虽然娘娘是这样说了,可我想着我们这府上也有好太医来看的,什么药材都是齐全的。再说了,妹妹不好老是劳烦亲友府上,倒是显得我们家里不重视了。”
王玚笑了两声,漫不经心道:“宝兄弟这是什么话?我是林叔父当着列圣先师,拜过祖宗牌位,行了礼收的入室弟子,本就与林家有半子之谊。妹妹就是我的亲妹妹一般,从扬州时又受林叔父亲自嘱托,怎么算得上是劳烦呢?”
“更何况,”他似笑非笑看宝玉一眼,“如今镇国公府内有常住的御医不说,府中还有当年从大江南北请来的好太医,妹妹在那里是绝必能有好大夫照料着。若是来了这里,我问宝兄弟一声儿,你能保证去宫里请来御医么?能保证妹妹不受杂事烦扰,专心养病么?”
宝玉先听着王玚如何同黛玉亲近又是御医等话,脸上已经有了惭色,忽又听见“不受杂事烦扰”一句,忙开口道:“这是能的,一定不叫妹妹为杂事费心。”
王玚短促地笑了一声,看了跟在后头的袭人一眼,“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屋子里乱糟糟一群丫头们争风吃醋,再来跟我说旁的罢了。我还不想妹妹来了这里,又成了什么人的眼中钉,受谁的酸言酸语挤兑。”
宝玉一呆,袭人一惊。
一愣神之下,王玚已经走远了,宝玉忙跟上去,不敢再说甚么。
王玚这才满意了,为着黛玉回来的事,都跟贾母撕了脸皮了,难道还不敢说两句宝玉?
王玚一行人从两府中相通的角门进去,绕过宁府的花园这才到了正房内。
里头贾赦等人已经在了,亲友也来了几位。
王玚率先迈进屋内,行礼道:“各位叔伯节哀。”
贾赦为首,忙上前叫人扶他起来。
宝玉也进来行礼。
跟着的袭人等人过了花园便就先回去了,并不到前厅来。
王玚跟贾赦等人说几句套话,不外是节哀等话,又听着贾珍絮絮叨叨说几句秦氏的好处,王玚只是在一旁低头听着,也不搭话。
贾政先尴尬起来,他一个长辈这样零零碎碎说自己儿媳妇怎样,着实不大好看,便忙出声岔开。
所幸这时候正有一个小厮过来报信:“冯紫英冯公子来了!”
贾政忙道快请。
王玚便悄无声息向后一退,自己找了个角落待着——他实在是不愿意看见冯紫英。秦氏之事是冯紫英叫了张济悬过来看的,只怕冯紫英日后回过味儿来,还要恼恨自己,这时候凑上去,多说多错,干脆找个角落躲着,省心省力了。
冯紫英进来果然是一副哀伤之色,倒跟贾珍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老婆的是他们两个。
他直在大堂上待到下一家来了,方才告退出去。王玚看着这是个空儿,忙上前跟贾赦道:“赦大伯,吉时就要到了,如今我家灵棚那里还没个主子看着,我便先走一步了。”
贾赦自然不拦他,忙叫一个小子跟着去了。
王玚到了灵棚时,人来得不是很多,他方才过来路上远远看见了卫若兰,见他只带了几个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