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玚飞奔着去了黛玉的院子, 留下一屋子的人指着他大笑。
江夫人边笑边摇头道:“这孩子,业态性急了些!”
金老夫人更是收不住嘴角的笑意, 连声道:“不是更好?这么看着我才放心呢!”
钱夫人也赞同道:“果然大姐眼光不错,我看着这位林家的小姐是个好的, 心思也正,最难得的是待人一片诚挚。如今看着玚儿也这样喜欢,他们能和和美美地过一辈子最好不过了。”
屋内众人都附和不止。
金老夫人含笑在一旁听她们细数黛玉的过人之处, 忽想起来牛继宗等人还未回来, 便转头问江夫人道:“老二今日是要出城做什么去的, 我记得晨起时说了一嘴。可老大今日怎么还未回来?”
江夫人笑道:“我一直在这陪老太太说话, 哪里能知道他几时能回来。”
金老夫人诧异道:“玚儿游街都回来了, 怎么老大还没回来。莫不是朝上有什么事绊住了?”
众人对视一眼, 都摇头说不知为何。
等至将要用晚饭,江夫人等人要向金老夫人告别回去了, 才见牛继宗阴沉着一张脸大跨步进来。
江夫人忙道:“怎么才回来?老太太念叨了好一会子了。”
牛继宗却不答话, 只是向她微微点头,又给老夫人请了安,才回头道:“天不早了, 铖儿媳妇还未好利落,不如你带着铣儿媳妇过去瞧一瞧, 我陪着老太太用一顿晚饭。”
江夫人见状,知是牛继宗有话要同老夫人详说, 便也不多话, 简短说一声便带着牛传铣之妻要回去。
钱夫人一瞧, 便想着自己也不便在这里多待,“大哥,那我也先回去。你知道的,家里事情不少。”
牛继宗并不出言挽留,只是道:“等老二回来了叫他过来,就说我有话要同他讲。”
钱夫人忙答应一声,便同江夫人一道也带着两个媳妇出去。
金老夫人见牛继宗如此,虽不知是何事,但也早叫枇杷将屋内守着的小丫头们撵出去,又低声吩咐道:“你就在门口守着,别叫旁人见来。”
枇杷答应了,极迅速地遣了小丫头们出去,自己又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将日前开的窗子都严严实实关上了,这才转身出门,就在门口台阶上坐了。
金老夫人见万事妥当,便皱眉看向牛继宗,“老大,是有什么事?”
牛继宗长出一口气,手中紧紧握着茶杯,似是无意识般吐出一句话:“秦氏去了。”
金老夫人心头一跳,急急追问道:“哪个秦氏?”
见牛继宗一副沉思状,她更是不安,忙道:“可是叫国子监秦邦业养着,嫁到宁国府的那个?”
牛继宗缓缓点头。
金老夫人仰靠在大圈椅上,半晌方沙哑道:“这是要撕破脸了?”
牛继宗有些迷茫,他苦笑道:“我看不明白——娘,您是知道的,我素来不擅长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
金老夫人白他一眼,冷哼道:“也不知道你爹当年把你养成这样没脑子的样子到底是对还是错!”
牛继宗无奈道:“娘,如今说这个还能有用么?左右我已经成了这样了——我是真看不明白,若不是当年爹临去之前跟我说了秦氏乃是义忠老亲王之遗腹女,叫我一定远着贾家,不接触、不来往是最好的,咱家也不能在京中这些年,跟贾家还有些七拐八弯的亲戚关系,还仍旧不上门的。”
金老夫人看着他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忍不住就生气,“你呀!所幸还肯听你爹的话,也就这一点还好了!”
她缓缓想了想,猜测道:“当年秦氏之事有先皇的手笔,你爹也算是先皇的心腹,知道这事都是巧合,旁人知道的也不多。若不是他当太上皇的那几年手中仍握着玉玺不肯放,秦氏到底能不能从当今手上活下来还未可知。既然先皇敢这样做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