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过老师同僚,领了恩旨这些喜事都过去了才好处置,总不能叫四丫头冲撞了玚儿的大事——一辈子就这一回!
也不必瞒着老太太,虽免不了是一场气,但也比日后知道了责怪的好,这些后宅的大事上,咱们不能瞒着,还是叫老太太知道,也好防着万一,她是咱家的定海神针啊!”
牛继祧做了个哭脸出来,长吸了一口气道:“坏了,非要挨老太太一顿拐杖不可。别看老太太如今年纪大了,正经是从过军的,那手劲儿,嘶,想想我就疼!”
牛继宗好笑,“那也是你活该!”
牛继祧看他消了气,忍不住又嬉皮笑脸地缠几句,磨得牛继宗答应替他说好话才满意了。
牛继宗说了半晌,便又道:“叫人请哥儿们和玚儿去,天也好早晚的了,正经去正堂等着才是,省的不恭。”
牛继祧答应一声,便出门叫小厮去请。
原来王扬等人早在听见牛继宗是说牛继祧后院中事时便忙起开。
牛传铖干咳一声,正色道:“长辈们说事,咱们不好在这里了,跟着我到那边咱们的书房去罢。”
他说的倒好似方才趴着偷听的不是自己了,王玚忍笑道:“正是,我也没曾去过表兄们的书房,今日就带我去瞧一瞧也好。”
牛传钮忙上来勾住他的肩膀,一壁往外带一壁笑道:“去了可不许笑话,我们那里不是你这样读书人的书房,净是些画本子,许是大哥那里还有几本兵法,四弟那里才都是时新的话本子,茶楼里说话人都没他那里全!”
牛传铭忙跟上来道:“这可是揭老底了啊!你就没有?我看前两日你还拿那什么女校书的诗集来看,也不看看你看得懂么!”
牛传钮扭过身来就要踹他,牛传铭忙躲开了。
众人一路笑着去了牛家兄弟们的书房。
牛家是牛继宗和牛继祧各有一个外书房处理公事,接见客人时使用,牛家小一辈的兄弟们都懒得读书,不过请了先生来启蒙,又学几本兵法。又都感情不错,便干脆辟了一个大院子出来,兄弟四人各占一边,围成了一个四合院的样式。
后来牛传铖出仕,原说要给他另建一个书房的,只是牛传铖不肯,只说是还是兄弟们一处自在,金老夫人只好罢了。
故此,后面三人做了官便也不曾单弄一个书房出来,只是江夫人特意请了匠人将这四面建了小垂花门分隔开,又种了许多花草,所以看过去倒也像是四个相对而立的小院子,王玚头一次看见这样格局,倒觉得别有一番意趣。
进了大院子,牛传铖便让众人都先到他那里坐着,“到底等一会子还要去正堂,仔细父亲那里遣人来了找不到,岂不误事?还是去我那里。”
其余人都道极是,便同牛传铖一路走至他的院子。
王玚也跟着进了正房,见里头是三间正房打通的一大间,只是正中是待客的地方,其余竟都摆了一溜的兵器架子,上头满满当当插着、摆着各式兵器。
他忍不住笑道:“大哥这里金锐之气甚重啊。”
牛传铖不好意思的一笑,“倒是让玚弟见笑了,我这里不像是书房倒像是演武场了。”
王玚摇头道:“哪里是见笑呢?还是看着敬佩才是,大哥一直不忘本职,叫人感慨。”
牛传铣笑道:“大哥就是这样,平常也不玩乐,这一点倒是极像父亲。”
牛传铭也笑道:“大伯也这样严肃,不像我随了我父亲,总是好顽笑——玚弟,你若是见了我们房里有什么不规矩的,还请多多见谅,没正形儿惯了。所幸大伯还是有分寸的,总能纠正。”
王玚听他话里有话,似是在就流帛之事道歉,又婉转着说牛继宗已经整治了,好叫自己放心,便忙回道:“是,四哥言重了。”
牛传铭见他似有所觉,便先放下心来,才又换了话说笑几句。
不多时便有小厮来叫,就是牛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