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在一边,终于忍不住轻笑:“别玩了,找钥匙吧。”
一群人赶紧上来,到处翻找枯草。
可是门锁着,手伸进去也只能够到外面一片,黄亚急了:“钥匙要是藏在墙角那边的草下面,我们怎么拿得到?”
秦渊一直站着没动,这时候却忽然从栅栏里伸过手去,一把抓住了那小孩。
他蹲下身子,毫不客气地脱下小孩沾满血的木屐,晃了晃。
“啪嗒”一下,果然掉出来一把黑乎乎的钥匙,插进栅栏上的大锁,应声而开。
“哇塞,大佬牛批!怎么猜到的啊?”
秦渊摇摇头:“他一直说脚疼。既然设定是脚都被砍掉了,哪里还有感觉。疼得话,应该就是被硌到了吧。”
“嘤嘤,大佬你还是别解释了,怎么这么瘆人啊……”
小孩从牢里面出来,冲着他们龇牙一笑:“谢谢各位好心人,好人有好报的。”
他伸手在墙边按了一下,墙壁忽然向两边“吱呀呀”分开,露出了一道机关。
“哇,好厉害哦,这做得像电视剧一样。值回票价。”一群学生啧啧赞叹,蜂拥着往机关那边涌去。
里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光线极暗,看不清身边的墙壁什么样,摸了摸,冰凉光滑,像是玻璃或者光面瓷砖。
沿着通道往前走,忽然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臭味,若有若无的。
“咦,什么东西滴在我头上?”忽然有人叫。
“滴答,滴答。”越来越多的液体开始往下滴,几个人往头上一抹
,艹,从头顶下滴下来的,是粘稠的血浆。
这一抹,手上都是血,身上也滴得到处都是。
幸亏穿了带帽子的雨衣,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啊啊啊!——别慌别慌,是色素加血浆。”傅松华颤声叫,紧紧抓住身边方离的手,“老大说了的!”
“体委啊,这儿只有你怕。”就连娇娇柔柔的陆涟漪都忍不住抱怨,“你叫得我耳朵都快聋了啦。”
一阵桀桀的怪笑从四周传来,环绕在众人耳边:“诸位胆子很大啊,敢放走我的医学实验品,那就换你们其中一个留下来,代替那个小孩做实验吧。”
随着他的话,暗黢黢的通道忽然亮了,大家身边的玻璃墙壁半明半暗,显出了后面的东西。
“我靠!”
“日!!……”
“啊啊啊——”这一下,尖叫和狂吼混成了一团,绝大多数人真的被吓到了。
身边全是玻璃缸,里面是浑浊的液体,有的微红,有的透明,泡着各种各样的头骨、断肢、还有内脏器官。
虽然也知道就是吓人的,可是这种黑暗的地方寂静阴冷,道具又做的逼真,乍一看到,真的超级惊悚。
阮轻暮纵然胆大,一眼看去,也觉得恶心,随口骂了一句“卧槽”,身边的秦渊没有做声,拉着他的手掌忽然握紧了。
阮轻暮扭头看着他,惨淡的光线下,正见秦渊面色青白,眼角似乎轻轻颤了一下。
阮轻暮心里好笑,悄悄拿手指在他掌心抠了抠,悄声问:“怎么了,你不会也怕吧?”
秦渊轻轻吸了口气:“没有。”
他并不晕血的,可是看到这些残肢断骨,心里忽然就觉得极不舒服,好像忽然被触动了什么隐藏已久的记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了出来。
傅松华忽然冲着头顶大吼:“我们才不会留任何人下来呢,你死心吧!多行不义必自毙,天网恢恢,法理不容!”
众人:“┑( ̄Д ̄)┍……”
还挺入戏哒。
“一个人都不留吗?那就都死吧!”那声音怪笑着,尖锐刺耳,随着他的笑声,通道四周和前后忽然涌出了一大串灰色的泡沫,飞速膨胀着,排山倒海一般袭来。
“卧槽,这么凶残的吗?这啥啊!”
那些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