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谢谢你爸。”骆窈皮笑肉不笑。
嫌他们腻歪在一块儿没意思,温海洋要拉上纪亭衍去打台球,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扯着胳膊就起身,嘴里还一顿呲:“哥们儿别这么粘媳妇儿啊!就分开一会儿不至于!”
这个院子足够大,多摆一张台球桌绰绰有余,大家伙三三两两地围在周边,骆窈靠着扶手撑着头,饶有兴致地成为围观的一员。
“你家研究员会打球?”沈卉也没过去,从桌上捞过一个果盘解渴。
骆窈笑盈盈地说:“不知道,但他肯定会赢。”
闻言,沈卉切了一声,另外两个同学调侃:“你的胜负决定得也太主观了吧。”
“是啊,纪同志看起来就不像是个经常打台球的。”
不光是她们,其他人的看法也差不多,因为他们给纪亭衍打上的各种标签和这些娱乐活动都不太搭调。
骆窈却冲她们傲娇地眨眼:“可是他聪明啊。”
如果放在学校里,纪亭衍一定是那种学习的时候认真学习,玩的时候认真玩的学生,他不一定在所有事情上都有天赋,但他不会因为失败而心生退怯,而是认真分析原因,调整状态,快速找到突破口。
在她们将信将疑的目光中,纪亭衍才刚刚了解完游戏规则,前几局根本看不到胜算,同学们打趣骆窈:“怎么说?”
骆窈右手往下压了压:“别急啊。”
连输几局,纪亭衍脸上不见丧气,眼眸沉沉像是在思考什么,温海洋那群哥们儿挺了挺胸膛,终于在他面前找回了一点虚荣心,还安慰道:“没关系没关系,各有所长。”
纪亭衍拿着长长的球杆,外套脱掉,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袖子已经挽起来,露出结实的小臂。他站得并不板正,但不让人觉得散漫。秋日的阳光碎金似的洒下来,树影晃动,专注的神情冷淡至极,却有种莫名的性感。
骆窈忽然转过头问沈卉:“相机能借我一下吗?”
为了留念,订婚宴上照了不少合照,沈卉知道她想做什么,手一捞就递给她:“给,照片一起洗完给你。”
“谢啦。”
“欸,差不多得了。”同学笑骆窈。
骆窈也不觉得羞,朝她抛去一个挑衅又得意的眼神。
我男人,我想怎么看怎么看。
……
纪亭衍没放过任何一个人击球的动作,上场后准头忽好忽坏,可不知道从哪个球开始,跟突然开了窍似的,进球率逐步攀升,到后来杆杆进洞,别人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
“纪亭衍,你刚才该不会是装的吧?!”一哥们儿下巴都快掉出来了。
纪亭衍正在找角度,闻言撩起眼皮,很浅淡地笑了笑,握着球杆轻轻一碰,白球穿过大半个球桌撞上红球,红球晃晃悠悠地打着旋,沿着直线距离滚动,最后落袋。
“没有,确实刚学。”
“好球!”
旁人发出赞叹,骆窈将画面定格,也跟着欢呼一声,球桌旁的人齐齐回头,她谁也没看,给纪亭衍送去一个飞吻,红唇明艳,爱意如丝,惹得众人一阵发酸地怪叫。
“啊啊啊!这不公平!”
“哥几个这能忍?”
都是年轻人,走在潮流最前线,影视剧没少看,对这么大胆的动作只有眼热。
温海洋不甘示弱:“卉卉我也要!”
沈卉:“滚!”
稳重如纪亭衍,心旌摇曳,灼热的情感从内而外地透出来,他眉眼舒展,学着她的动作手指挡在唇瓣前,然后打开,虽然很克制,甚至有些笨拙和生涩,但眼尾唇边的笑容却像是拨开树影的阳光,金灿灿的,带着点飞扬的恣意。
“救命!欺负我没对象是吧!”
“骆窈你够了啊!”
纪亭衍被张牙舞爪的男同志们“勾肩搭背”地架走,势必要找回场子,骆窈则手脚都缩在椅子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