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想过要靠本民族的不懈努力挺起脊梁博得尊重,只会像鬣狗一样盯着狮子的尸体流口水狂吠。
溜须拍马,四处献媚,曲意逢迎,吮痈舐痔。
真恶心。
更恶心的是绝大多数民众都觉得这不是什么问题,跪舔强者在他们看来只不过是“崛起”前的必经之路。
“多谢,如果不是武装侦探社歪打正着,我们也只能原地释放那些外国人。大家都知道的,外籍人员的豁免权,治外法权,呵呵。”
他叹了口气,揉揉太阳穴:“至少这样,外交上压力会小很多。不过那就不是内务省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确认所有被营救回来的人质统统都被抬上救护车,大家这才放下心围着日和问问题:“【组合】的人和你说了什么吗?”
情报什么的就别指望她收集了,随便问问好写报告就行。
“没说什么……作之助,花钱买命是什么意思呀?”
日和一脸纯良,织田作之助语塞:“……”
这种黑1道上的行话,就没必要让她知道了吧!倒是还没走远的名侦探转头挤了挤眼睛——主动送上门给人拔毛的白头鹰,错过这一次绝不会再有下一回。
织田先生远目:“……就是投降的意思。”
两位男士还在用眼神传递信息,红发青年像是“看”到了什么似的突然面露痛苦,血水不受控制的从鼻腔里往外渗。不等江户川乱步做出反应,跟在织田作之助身边的日和突然转身面对大海,甚至放出咒灵空蝉像是驱赶羊群那样把所有人朝远离海岸线的方向推:“所有人类,能撤多远就撤多远!”
“危险!”
基本上没有出过鞘的鹤丸国永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冷银白,拥有优雅弧度的刀尖在灵力加持下把防波堤顶端的水泥基座彻底划成了棋盘。
“日和!”
被庇护着得以摆脱外神的干涉,织田作之助第一时间想的是冲回去把日和带出来。然而这项计划没能实施就被阻止,阻止他的正是就地担起责任组织疏散工作的坂口安吾:“那不是我们能涉及的战斗,你去了反而还要日和分神。”
临阵分神是大忌,他不得不放弃一开始的打算,转而协助好友继续疏散人群——已经有神经敏锐的人出现异常举止,好在此地是专供私人快艇停泊的小码头,人流稀薄连带着可能制造麻烦的人数也少了很多。
“哇啊!”
一拳打昏某个濒临崩溃的无辜路人,织田作之助扛麻袋一样扛着他向更远处送。身后传来阵阵杂乱电波似的破音,就好像一把钻子拼命往脑子里钻似的,并不是堵上耳朵就能逃避。诡异扭曲、冰冷滑腻的低语追在脑后,仿佛无论如何也不能从祂的注视下逃开。
与此同时,另一股温柔纤细的力量则不断抚慰着被捶打侵1犯的神智,好似幼年时夏日午后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童谣,平静悠远,沉静祥和。这两股力量交织在一起,织田作之助只觉脑子都快被他们搅成一锅稀粥。
他想要回头看看日和的情况,求生的本能与【天1衣无缝】一块尖叫着禁止他这么做。唯一能确认的是海浪正在不断上涌,风里带来大洋深处特有的水腥味儿。
我该怎么办?
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红发青年并没有放弃。
日和怕黑,日和怕冷,就算不能冲上去替她争斗,他也不能把她一个人独自扔在海边面对不可知的怪物。
大不了……事后被福泽社长训斥一顿再扣上半个月薪水以示效尤呗。
红发青年扛着被打昏的陌生人,忍耐着从头骨里钻出来的幻痛,摸出手机挨个给他所能想得到的所有“玄学人士”打电话。
“太宰,我需要你的帮助,关于port mafia干部中原中也……”
“请问是中原先生吗,我是织田作之助……”
“五条……什么?你已经在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