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东西,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老子可不像杰,最讨厌正论了。”
“非术师不应该知道……”丸子头急了,挥拳向白毛脑袋上敲去,后者及时挡住:“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子又没有说谎。”
他还是一副不以为意的吊儿郎当模样,故意又把墨镜拉低些,露出透蓝的大眼睛四下显摆。
四周泛起女士们压抑的惊呼,除了宫田日和。
她就像看木头看石头那样冷冷看了眼比自己高出太多的白发少年,扭头就着丸子头少年还在向外伸的手,上前咬了口可丽饼。
肯接受礼物,那就是原谅的意思。夏油杰大感有趣,上一个如此自在接受旁人服侍的家伙正站在他身边,短时间内竟然还能遇上第二个……
看在这小姑娘如此可爱的份儿上,倒也不是不能给她做一回可丽饼架子。
“嘿?她这是把你当成佣人了?”白毛大乐:“这么一看,除了眼睛大小外你们两个还挺像,难道是亲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福泽谕吉多看了始终挂着温和微笑的丸子头少年一眼:“请问……?”
“哈哈哈哈哈哈,我是独生子。”他小心调整可丽饼的角度好让小姑娘吃得更顺利,另一边大笑着否认好友的胡乱猜测:“虽说难免有些寂寞,不过确实没有兄弟姐妹。”
黑发紫眸的人多了去了,总不能都有亲戚关系?
倒也是这个道理,社长先生收回疑问:“明白了,感谢二位对小女的关照。至于学校之事,我会去了解。告辞。”
他隐约知道这世上除异能力者外还存在着更古老的力量与职业,这两个少年怪异的谈吐举止并非无法解释。街头偶遇最忌交浅言深,既然已经得到关键信息,当然该回去自行查证。
——自家就是开侦探社的,这点事再查不出来,干脆关了回老家种地去。
目送那对既相似又一点也不像的“父女”消失在茫茫人海,丸子头少年收敛笑意,一胳膊勾住同伴脖子,猛然出手将另一只手里日和吃剩下不要的半个可丽饼塞进白发少年嘴里:“你对我的眼睛到底有什么意见?”
“呸呸呸呸呸!你想打架吗?要不要找个清净地方聊聊?!”白毛气急败坏的大力向外吐,眼睛瞪大了一圈。
出过恶气,丸子头老神在在:“自己去啦,你怕寂寞吗?”
身后少年们的打闹福泽社长和日和并不知道,沿着大路走回侦探社,刚推开办公室大门他们就看到安井警官坐在刚置办的会客室沙发上。
“哦!福泽社长,您终于回来了!”
安井一见福泽谕吉就从沙发上站起来鞠躬:“蒙江户川先生关照,上次的案子以最快速度真相大白,我是来到谢的。”
说完他带着年轻人特有的腼腆指指办公室深处:“新一无论如何都想跟来拜会江户川先生,与其放着他乱跑唐突诸位,不如一起带过来,请您谅解。”
福泽社长顺着他的手向窗下看,江户川乱步坐在办公桌上,居高临下鄙视“小朋友”:“怎么会想不到?怎么能想不到?你脑子里都是浆糊吗?那样明显的线索就放在鼻子底下,还要冥思苦想什么手法什么动机!”
这种可怕的训斥对于国中生来说也太过了,然而那个名叫“工藤新一”的少年眼睛里却逐渐放射出越来越灼热的崇拜之光。
“是啊!乱步先生您说得对!”
在不远处织田作之助瞠目结舌的目光中,他迎着斥责自我检讨:“我的思维太狭隘了!”
“哼!你知道就好,推理可不是模仿几本就能做到的事情。委托人信任我们,受害者仰赖我们,如果掂不清其中的份量,迟早有一天会迷失在周围人随随便便的恭维中。”
他难得有了回靠谱前辈的模样,很快又被摸汽水来喝的动作打破:“你还差得远呢!”
“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补充知识储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