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所以这书中有些药的功效用途,我也是研究了很久才清楚。对了,这药典里面有几页被撕了,公主看到时不用细究。”
“师父,这么多年来,你可有查到到底谁是凶手。”
林空青摇了摇头。
长乐用手指轻轻拂拭着药典,突然想到:“师父,这药典既然被藏得如此隐秘,有无可能,那些贼人是冲着这书来的?”
“这个为师也想过,但我把这本书快翻碎了,也未发现这里面有何不可见人的秘密。”
长乐把药典翻至被撕了的那几页,道:“那这几页呢?这书既是林神医亲手所著,那这撕了的几页,必定也是神医亲手所撕。否则林神医大可重新著写,何至于空着。长宁以为,这药典如有秘密,怕是在那几页撕掉的纸上。”
林空青像是想到了什么,拍案而起,“错了,错了,这些年我都错了!二十多年来,我一直以为当年的灭门惨案,是父亲不小心得罪了什么小人,才遭致灭门之灾,所以查了这么多年都毫无头绪。如果说招了祸事的是这药典,我倒是想到了一事。”她又坐了下来,慢慢回忆道:“那是二十六年前的事了,那时我才十三岁。”
二十六年前,江南,神医世家。
连着下了几天的雪,屋脊、树梢、地面上都铺着一层厚厚的白雪。糊了纱纸的窗根本挡不住寒气,从窗棂映进来的阳光都带着几分寒气。
小空青被母亲拘在房里学女红,十个手指头只剩两只没破。她烦躁的放下刺绣架子,嚷嚷道:“娘,一定是这绣花针跟我不对付,怎么扎都不对。明明我针灸时用针用可灵活了,连爹都夸我,说我是天生的用针高手。”
林李氏笑笑,用手指点了点她的小脑袋,又心疼的用干净的棉布擦了擦女儿破了的手指头,“都怪你爹,让你一姑娘家学什么医。姑娘家家的,用针扎人扎得再好,都不如会给相公孩子做一身合身的衣服。”
“娘,你这是偏见,凭什么女儿家就不能学医。我偏要学,我还要成为一代女神医,光耀门楣。”少女笑的无忧无虑,仿佛从不知愁为何物。“再说了,衣服什么的,不能让府上的丫鬟做吗。再不济,去成衣铺做,或者去买也行啊,凭什么非要我亲手做呢,我这手,可是一代女神医的手,只能用来行医救人的。”
“你这丫头,又说胡话了。外袍你让下人做,难不成你将来相公孩子的贴身衣物也让下人做?你爹爹哥哥,还有你身上穿的这身衣服,都是为娘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半点未借他人之手。”
“那还不如锦绣坊那的衣服好看呢。”小空青小声嘀咕一句。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就说娘的手真巧,衣服做得这么好看,是女儿太笨了,怎么都学不会。”
林李氏看了看房内的碳火,盆里快要烧完了。“算了,今天饶了你。出去玩儿吧,记得披件披风,风大别着凉。”
刚才做女红时还冻得哆哆嗦嗦的小空青,一听到可以出去玩,瞬间就不冷了,随手从奶娘那里拿了件披风,就风一样的往药堂那边跑了。
林如海这天没有外出,正在药堂里研究药物。看小空青来了,忙藏好真在研磨的药粉。
“爹,我来了!”小空青一吼,屋脊的雪都震了一震。
“今日你娘不是说教你女红吗,怎么又来了。”林如海嘴上嫌弃着女儿,手却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糖扔了过去,“这你哥哥刚带回来给你的,拿了就赶紧走。免得你娘亲又跟我抱怨。”
“粽子糖!哥哥真好,每次出门都会给我带好吃的。”她剥了一颗糖扔嘴里,甜甜的糖让她满足的眯上眼睛。“爹,你也吃一颗。”
“爹不吃,爹这还要研究药方,你今日就去别处玩儿去。也别打扰你大哥,他忙着钻研病例,你去了只会让他分神。”
小空青嘴里还含着糖,边呲溜边嚷嚷道:“爹,你言而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