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蒋南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凤奕又问:“你是蒋氏后人?”
“这簪子在我手里,我当然是蒋氏后人。”蒋南浔道。
“未必。”凤奕不信,“这簪子是蒋皇后的,蒋皇后自从入宫后,这簪子就一直由凤国的皇室保管着。蒋氏一族自退隐山林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要是你真的是蒋氏后人,那这本应在凤国皇室的簪子,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我……这簪子真的是蒋皇后的,我……”她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凤奕嘴角一扯,道:“我猜一下,簪子是真的,但你却是假的,你不是蒋氏后人。”
“我不是假的!”蒋南浔连忙大声说道,“只是……我们不是蒋氏的嫡支,只是被分出来的分支。”
“分支?”
见凤奕已经猜的差不多,蒋南浔干脆也不隐瞒,破罐子破摔都说了。原来当年蒋氏一族隐入山林,带走的只有嫡出的一支,至于旁支则受族长之命分散各地,还要隐瞒身份,决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们蒋氏后人的身份。
蒋南浔的父亲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代的分支了,机缘巧合下得到了这支蒋皇后的凤头簪,但他们只是代为保管这簪子,这簪子真正应属的人是凤国最后的皇族——凤凌菲。
终于听到了母亲的名字,凤奕不由一阵恍惚。
这簪子果然是母亲的。
“当年,叛军闯进凤国皇宫后就直接大开杀戒,还一把大火烧了整座皇宫,蒋氏族人潜入皇宫想救人无做不到,只能带走这凤头簪。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这簪子就到我父亲手里了。我爹说,这簪子原本应该交给公主的,但他们找到公主时,公主已过世,但公主在这世上还有一个儿子,所以,这簪子现在应该交还给公主的后人,就是你。”蒋南浔看着凤奕,道。
凤奕不明白,“我们从没有见过面,你怎么就确定,我是你要找的人。”这人只是见过娘亲的画像而已,天下相像之人何其多,凭什么就认定自己是她要找的人。
蒋南浔一把捞起躺在水里的簪子,二话不说就用这簪子刺向凤奕。
“主子当心!”
程默一掌打到蒋南浔身上,对方应声摔倒在地,嘴角还流出一丝鲜血。
喉咙里涌出一股腥甜的味道,“是不是凤国皇族,只要把血滴在这簪子上一试便知。”蒋南浔冷笑着摸了点嘴角的鲜血,将鲜血按在簪子上,簪子毫无变化。
她将簪子递向凤奕,又努了努下巴,示意凤奕也滴血试试。
“你有病啊!验血就验血,干嘛突然拿簪子捅人?要不是我临时收了几成力,你现在早就死透了。”程默被蒋南浔这作死的劲儿给气昏了。
凤奕用内力吸过簪子,手掌略一发力,一颗黄豆大小的鲜血便凝在了指尖。他慢慢将血滴到凤头簪上,只见这血一沾簪子就立即消失不见,像是被簪子里的什么东西给吞噬了。
很快,他就知道蒋南浔说的一试便知是什么意思,因为刚还冰冷透骨的死物突然变得滚热发烫,烫得他根本握不住,转身飞快将手里的簪子放到了一旁的水盆里。这簪子一进水,刚还平静的水面立即开始沸腾,像是被大火烧开了似的。
“主子,这——”在一旁亲眼目睹整个过程的程默惊了,这簪子是什么东西,居然碰到主子的血就会发烫。
“我果然没看错,你就是少主,是凤凌菲公主的儿子!”蒋南浔趴在地上激动说道。
凤奕不语,只低头望着不断沸腾、咕咚直响的水盆。
过了足足半盏茶的时间,这盆里沸腾的水才安静了下来。刚还微微泛着红光的凤头簪此时又恢复成了先前的模样,在水里发出淡淡的莹润白光,不似金簪,更似玉簪。
“这簪子是天下第一巧匠专门为蒋皇后打造了,只有真凤之血才能开启凤头簪。”
蒋南浔突然一声冷笑,讽刺说道:“世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