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所求,当然不能守株待兔。
“刚才的鸟叫声你听到了吗?”长乐突然问道。
不等凤奕回答,她便笑道:“昨天我在猎场的林子里也听到这个声音了,就呜——呜——呜呜的,我怎么觉得这鸟不像是普通的鸟在叫,倒像是,在跟谁传递消息似的,你说是不是好笑。”
凤奕跟着呵呵干笑了几声,心里有些犯怂。
要是哪天公主知道了这鸟其实就是他养的,而且还真的就是在跟他传递消息,不知道她会不会怪自己没说实话。
“也许,这鸟真的在跟我们通风报信呢。”凤奕看了坐起身来看篝火的长乐一眼,弱弱说道。
“你也这么觉得?”见百里奕也这么说,长乐笑了笑,道:“我还以为就我这么想,是疯了呢。”
“嗯。”凤奕忙不迭点了点头。心里暗暗庆贺,很好,至少他先坦白了一半,“只是我们听不懂它在说什么而已。”
“也对,鸟说的话,人怎么可能听得懂,又不是鸟人。”
“鸟人”凤奕被噎了一下,只能干笑几声。
“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从这里出去。”长乐单手托下巴,捡了根木柴随意扒拉火堆。
“你不是说要先看完这木屋里的医书吗?”
长乐抬眼看了下树上的小木屋,道:“就这些的话,我一炷香时间应该就能都背下来了。”
长乐这话谦虚了,事实上她只要看一眼就能立即全部背下。只是这些木板上面记载的医术晦涩难懂,她一时半刻也领悟不来,看来只能先死记硬背下来,等出去后再慢慢钻研了。
“那你想快些从这里出去吗。”
“嗯。”
凤奕扯了扯唇,轻笑道:“那我们明日就动身。”
“好。”
长乐并没有细问凤奕,问他究竟要怎样才能出去,或者问他到底有什么计划或者法子出去,仿佛只要凤奕说能离开就一定能离开似的。
她信他,毫无理由。
这让凤奕的心情好到不行,直到第二天天色微亮醒来的时候,他的脸上都还带着丝丝笑意。
凤奕又去谷底的崖壁上为长乐摘了些红色的果子来之后,就上树把木屋的板子全都拆了下来,还将这些木板全都搬到了泉水边后洗干净。
“你去哪里?”
长乐坐在泉边的石头上,正在努力辨认木板上模糊的字迹,见凤奕搬完木板了还要起身,就开口问道。
凤奕指着山洞那边的方向,道:“你不是说要把这木屋的主人埋了吗,我去将他的尸骨带过来。”
长乐想了想,放下手里的木板,道:“我与你一起吧。”
凤奕不同意,“你等下先回到树下等我,我将他的尸骨带回后,就给人埋在树下吧。”他道。
那头凤奕去山洞里带尸骨了,这边长乐用一根昨晚烧剩的木棍开始在大树的底下挖坑。可她的力气太小了,挖了好一会儿才挖出一个小小的坑,竟还不如小白狐用爪子三两下刨出来的坑大。
凤奕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人一狐正卯足劲在那边刨坑,小公主还累得满头大汗,白皙的小脸上飘着两朵粉嫩嫩的红晕,有细密的汗从她两边的发间往下滴落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凤奕将木板上的骸骨放下,蹲下身子,面对面问长乐道。
“挖坑啊,不然怎么埋。”长乐抬头道。
一阵香风扑面而来,瞬间缠绕住了凤奕所有的鼻息。
“好香啊,小公主你用的什么香粉,怎么味道这么久了还不散。”凤奕脱口而出问道。
又觉得自个儿问人小姑娘这种问题,孟浪了些,就又磕磕巴巴地解释了一下:“我、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长乐的脸烫得就像火烧起来了似的。
凤奕说的香气,根本就不是什么香粉,而是她的体香。应是她出了身汗,所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