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蒙的信最简单,也最让人高兴。因为最先出现的就是一张汇款说明。
《小草青青》的版权费到了。新法郎五万,折合人民币两万多元,已经通过国际经济司为她汇款,请她注意查收。
自十八世纪中期以后,包括法国在内的欧洲一些国家就大幅度地提高了稿酬价格。于是苏葵收到了她有史以来最高的一笔版权费。
至于埃德蒙随后说的,目前这部在法国造成的影响是他们当初已经预料过的。
不过和他们当初讨论的有些出入。由于出海时间不长,这部还正在群众群体中发散它的影响力,声势暂且没有显露。
最先引起轰动的不是学生,不是广大女性,而是作家群体。
掌握着大众媒体喉舌的文坛行影响力是其余群体不及的,就像苏葵当初的,在群众中还没有发酵,报纸上就展开了巨大的争论。
这部处在新流派和现实主义流派两派争端白热化,甚至是现实主义式微时出现的国外,很快就吸引了文坛注目。
一位神秘的东方作家,一部改变女性命运的故事。
这是当初萨拉在报纸上亲自说过的话。并且附带上了这位东方作家的照片。
不像是国内大家久久不知道苏葵就是作者,国外的人一开始就知道了原来这部就是那个曾经在他们国家扬名过的东方女孩的作品。
也就是说,这部竟然是一个看起来可能还未成年的学生写的。最令人惊叹的是,这部语言地道,文笔老练的竟然还是她自己翻译的!
这就是现在华国年轻人的实力吗?这一刻,他们对神秘的东方再次添了一层敬畏感。
很快,埃德蒙接受采访,表达了对这部国外现实主义作品的欣赏。紧接着,他的老朋友们纷纷发声,赞扬这位作家拥有精准而超前的眼光,赞扬她的作品是东方文化的一角缩影,是优良女性品质的体现……
最令人惊讶的是老弗洛朗先生,弗洛朗电影公司曾经的掌权者,现今文坛的新生力量,称赞她是了不起的作家。
他们都得到过苏葵的文学评论,对她很是赞赏。
然而,终究现在是新流派占据主流,他们认为现实主义文学创作已经僵化,即便苏葵的这部好似通过一种让人愉快的方式来创作,但仍旧没有跳脱传统的观念。过分注重人的主观色彩,根本不能反映现实。
媒体不会放过这个文坛的大争端,在萨拉的推动和默许下,两派人物屡屡争端。
直到现今新流派的代表人物巴尔出面。
这位现今文坛的中流砥柱,但同样喜欢喜欢深居简出的老人,他罕见地接受了采访,说出的话更是罕见。
他准备到华国来访问。
然而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里面萨拉的信。
因为她提到,她将与巴尔一同来华国。
以电影联合会以及艺术协会会长的名义,以商议翻译文学作品的理由。
是当初苏葵提过的,希望能够在大陆和港城引进他们的文学作品。
这事我们已经知道了。听了苏葵告诉他的话,李先河笑着告诉她,萨拉女士也已经知会过我们了。
并且这封信还是经过了他们的手才到了苏葵这里。
苏葵脸上也有笑意∶主任,萨拉女士虽然借巴尔的行程来华国,但这次是她第一次以华国为主要行程,这次的意义不一样了—
她之前来过华国一次,只以参观的名义,还不是以华国为主要行程,她的行程是往非洲,所以只在这里待了几天。
虽然那次什么都没有达成,但释放了友好的态度,也为之后法国文化协会来华打下了基础。
李先河带着赞赏的笑意∶是啊,没想到机会来得这样快。苏葵同志,这可真是托你的福了。
他们一直盼望着她能够再来,但看目前的形势机会渺茫,甚至以为这两年都没有机会,谁知道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