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 阮阮每天早起晨跑, 唐天湉每天晚上夜跑,只有李桐永远深爱着她的床,即使被刺激到了做运动, 也就是在床上来两个仰卧起坐。
阮阮每天晨跑完以后都特别地精神百倍,积极里透着丝悲壮的氛围可以持续大半天,足以让她撑过难捱的减肥食谱。
而唐天湉每天夜跑回来得都很晚, 掐着点进宿舍楼,成为了宿管阿姨的重点扫射对象。
十来平米的小屋子里,喜怒哀乐可以互相分享, 但到底无法共通。
唐天湉情绪高涨,问过两次阮阮江雪还有没有出现在体育场, 都被阮阮用各种方法拒绝回答了。
李桐劝唐天湉问这种事的时候先去镜子前做一下表情管理, 不然容易让别人误以为她是在借机嘚瑟。
唐天湉在镜子前看了很久, 发现李桐说的有道理。
她的嘴角总是止不住地上扬, 即使在自己察觉不到的时候,眼睛里也会带出笑意来。
而且因为心情的愉悦, 整个人身体的状态都很好, 皮肤白里透红有光泽, 如果现在有记者来问唐天湉幸福吗?唐天湉大概会回答,我叫福天湉。
但快乐是不可能永恒的,特别是一个人太浪的时候。
CUVA分赛区初赛终于来临, 唐天湉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得知具体的时间以后, 连周边的酒店都订好了。
但李老师突然通知她有个报告活动,希望她可以跟着一起去。
这是难得的机会,加入老师的课题组也有段时间了,唐天湉这个从来读书都不算用功的人已经尽了自己起码百分之八十的努力去做这件事。现在老师想要带她去开会,是对她的肯定和鼓励。
说不想去是假的,没人希望自己的努力白费。
但要为了这事放弃去看郑希羽的比赛,不情愿也是真的。
理智和感情相互拉扯,唐天湉愁了大半天,晚上都没去图书馆,待在宿舍里继续愁。
李桐和阮阮都在,她却不敢问,自己呆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
到底还是阮阮看不下去了,问她:“怎么回事啊?郑希羽欺负你了?”
“没有,她怎么敢欺负我……”唐天湉说完猛地刹车,“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意思不是她。”
“跟她没关系?那我倒是好奇了。”阮阮从床上下来,拉把椅子坐到了她面前。
唐天湉睁着大眼睛:“倒也不是跟她没关系。”
阮阮起身转身准备上床。
“啊啊啊啊不是你想的那种事,”唐天湉扑上去抱住了她的腰,“阮救我救我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阮阮:“求我。”
唐天湉:“求求世界上最好的阮阮。”
阮阮:“重说。”
唐天湉:“求求世界上最瘦的阮阮。”
“诶,说吧。”阮阮开心了,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唐天湉把事情交代清楚了,阮阮拧着眉头:“这特么用考虑?”
唐天湉一脸疑惑:“这特么不用考虑?”
阮阮抬手拍李桐的床:“筒子筒子你来跟她说说。”
李桐伸个脑袋出来:“你怎么确定我在听,你为什么要叫我来说。”
“你又不聋,叫你说是想告诉唐天湉同学,用脚都能想明白的事,她怎么就纠结了大半天呢?”
李桐:“你辱脚,不对,你辱我。”
阮阮:“说。”
李桐:“不说,我又不叫李脚。”
阮阮:“我没有说你是个脚的意思。”
李桐:“你意思我的大脑同你的脚是一个智商。”
阮阮:“你这么说好像没什么问题。”
李桐:“你死了。”
两人在那贫了好一会儿,到最后打了起来。
闹腾得宿舍里鸡飞狗跳,唐天湉静止不动地坐在椅子上,手托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