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樱藏着那避子的药,日服一粒。第三日午睡醒来,忽觉屋中有所异动,张开眼,珠帘后,一人背对着她,懒洋洋地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
重樱披衣起床。
先前屋内还没有秋千,睡一觉就有了,应是有人趁她睡觉结的。
坐在秋千上的红衣青年手里捧着一本书,书页翻到中间,他却无心去看,半合着眼睛,正在小憩,半截金色的尾巴从衣摆下方伸出,拖在地上,尾巴尖摩挲着地面。
重樱脑海中浮起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宫明月虽然已经不是书里的宫明月,但行事作风难免带着原书的影子,两人在一起后,有些剧情不可避免地就拐到了原书上,比如蛇与樱花的图腾。
这架秋千出现在宫明月的屋内,与原书里宫明月屋里的那架秋千不谋而合,这条蛇怕是没安什么好心。
重樱想到原书的剧情,登时眼前一黑,下意识想提剑劈了秋千。
宫明月的掠影剑就挂在壁上,重樱刚望过去,身后的宫明月似有所觉,掀开眼眸。
蛇尾一动,重樱便觉腰身被缠住,整个人腾空而起,跌入了宫明月的怀中。
宫明月笑吟吟地搂着她,晃着秋千,贴着她后颈问道:“睡好了?”
重樱双肩僵住,喉中不情不愿地“唔”了一声。
宫明月开心地亲着她的后颈。
湿热的触感,带来又酥又麻的感觉,重樱缩了缩脖子,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几个时辰了,看你睡得香,便没有叫醒你。”
重樱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起身,这样被他抱着按坐在秋千上,心头危机感顿生。
“怎么扭来扭去,再这样乱动的话,我忍不住了。”
重樱气得脸色一红:“你怎能如此无耻。”
“早已对你说过,我是蛇,蛇性本淫。樱樱,我这样喜欢你,你叫我怎么能按捺得住。”
三千年没动女色,他都能按捺得住,怎么到了她的头上,就按捺不住了。他先前可是比那庙里的和尚还能禁欲。
重樱决定不跟他说话。
“明日我要出一趟远门,或许有段时间才回来,等我回来,就公布你我二人的婚事,好不好?”
“可我曾以灵女之名起誓,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妻子,如若违反誓言,会遭受天谴的。”
违反灵女誓约带来的疼痛惩罚,重樱毕生难忘,只需稍稍回想,眉心似又浮起那灼烫的痛楚。
“我乃半妖,你做我的妻子,天道也管不到我的头上。”
重樱发下那誓言时,宫明月确实生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恼恨,不过细想那誓约,却是有空可钻。重樱当时话说得急,忘了宫明月是条蛇。
这一点重樱还真是给忘了。
怪不得上回宫明月假扮那蚌妖与她成亲时,灵女誓约没有应验。
“都要做你的妻子了,却是连件聘礼都没有,我可以提一个要求吗?”重樱揪住了他的袖子,轻轻晃了一下。
“金银珠玉,无上权势,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我不要金银珠玉,也不要无上权势,我要……自由出入国师府的权力。”
“如若我答应你,你能保证不离开我吗?”
“我……”重樱刚张口,就被宫明月堵住了嘴巴。
他摊开掌心,手中握着一支雕着花纹的琉璃瓶,重樱一眼就认出,瓶内盛着的是真言酒。
那瓶宫明月不愿喝下的真言酒。
“饮下真言酒,再告诉我答案。”
重樱当然不能喝下这瓶真言酒,她身上早已没了苏梨梨的情丝。她问羽灵:“你可以帮我作弊吗?”
羽灵道:“抱歉,小主人,以羽灵的能力做不到。”
“你不敢喝,是因为你心里很清楚,一旦有机会回家,你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抛弃我。”宫明月漆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