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都不见了。在劈开的桃树下,多了一座新坟,葬着师千羽的母亲。
听附近的村民说,那坟是一位不爱说话的白衣公子挖的。
师千羽在坟前立了一块碑,跪下来拜了三拜。
祭拜完丞相夫人,重樱与师千羽分道扬镳。
师千羽从妖族带出来的族人,重新找到了栖息之地,他现在是镇妖司通缉的要犯,只能暂时和族人躲避风头。重樱则走的是与他完全相反的方向,她必须回到国师府——
拿到那尊禁锢着曦灵女残魂的玉像。
***
冰雪消融,万物复苏,风里摇曳的柳条重新抽芽,焕发出灼人的新绿。
大祭司呼吸着第一口春天的气息,激动得花白长须抖动。
“走快点,别让大人久等。”侍卫粗鲁地推了他一下。
大祭司扶着腰,叫唤着:“轻点,轻点,老头子的身板可经不住折腾,现在的年轻人哟,真是一点都不懂礼貌。”
那侍卫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依旧冷着脸赶他走。
大祭司只好加快脚步。
距离宫明月将他挖出来,时间嗖的一下,过去了快两月。那大蛇丧心病狂,输了赌约,依旧不肯放他走,反而叫人将他关进一间密室,就这么没日没夜地囚着。
侍卫将大祭司领进了紫园。
刚踏进屋内,身后的屋门轰然合起,大祭司的心跟着那门板一起,颤了一颤。
屋内放下了垂帘,门窗都闭紧,光线幽暗,没点灯烛,因此只看到一片影影绰绰。
珠帘相隔的里屋榻上,似乎斜倚着一道人影,大祭司嗅出淡淡的药味,不禁有些疑惑。
这大蛇是受伤了吗?
当然,嘴里是不敢问出来的。擅自窥探大蛇的秘密,是会被大蛇灭口的。
“拜见大人。”大祭司狗腿子地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大人召小的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我近日确实有件烦心事。”宫明月用手指点了下脑袋。
“不知小人可有这个荣幸为大人分忧?”
“她做的很好,什么错也没犯,但我需要一个将她关起来的理由。”
宫明月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若是别人听了,定是满头雾水,但大祭司早已混成了人精,一点就通:“您的意思是让小人引诱灵女犯错?”
宫明月没声了,显然是默认了他的答案。
大祭司心中直呼作孽。
大祭司从屋里走出来时,嘴里咕哝着什么,撞上了回来的霜降。霜降目光漠然地扫过他,入屋去了。
“大人,探子来报,十姑娘今日入城了。”
宫明月“嗯”了声:“不要叫她知道我受伤了。”
“已经打点好,府里上下都认为您是病了。”霜降顿了一顿,“将事情交给那个糟老头子去办,是否不妥?”
“他身上有我的禁制,不敢背叛我。”宫明月抬手挥出一道灵力,推开窗户。
早春的风,裹着泥土和绿草的芬芳,灌入屋中,吹得珠帘哗啦作响。蓝色的天幕上,一只鸟儿掠过,自由自在的身影,吸引了宫明月的注意。
重樱就像这只自由的鸟儿,生来属于天空。
但风雨将至,他只能将她关进牢笼里。
“可惜大人受伤,只能将原来的计划暂时搁浅。”霜降遗憾道。他不赞同宫明月的所作所为,但他没有不赞同的余地,宫明月是他的主子,他说什么,他只能做什么。
“封印入口情况怎么样?”
“镇妖司派人去守住了,但逃出来的大妖法力高强,猎妖师不是他们的对手。除非,重新修补镇天石。”
“继续监察动向。”
“大人做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