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大医院的大专家那更是治病救人的,怎么就成了坏人了呢?
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毕竟这世道,连老师都可以被打成臭老九,还有什么不可能!
反正他们知道,童韵这闺女,是个好闺女。
后来顾建国和童韵搞了对象,不光是顾老太太高兴,村里其他人也都喜欢。
陈胜利帮着打了报告,上面审批了,总算顺利领了结婚证。
不过童韵对于自己的出身可是心里明镜儿似的,所以处处小心,凡事低调,并不想给老顾家招惹事端。
现在听自己男人这么说,想想,也就舒了口气。
“嗯,我听娘的。”
***
傍晚时候,一家大小十六口围在一处吃晚饭,这是老顾家难得团聚的时候。
四个儿子平时都是队里干重体力活挣工分,四个儿媳妇稍微轻松一些,不过也都是实打实地拼力气,平时四个儿媳妇下了工就赶紧回来洗衣服做饭喂鸡打扫,忙得很。就连顾老太,虽说一把年纪了,可每天都要在村里小学给孩子上课,上午三节课,下午再三节课,雷打不动。忙活完这些,她抽空还会教孩子们唱个歌啊背个诗的,都是诸如《东方红》《不忘阶级苦》《大海航行靠舵手》这种外面的流行歌。
顾老太太拿起筷子,还没忘记坐月子的童韵:“老五媳妇那边吃了吧?”
二媳妇陈秀云一边利索地给自家小儿子围上围兜,嘴里说:“刚我端过去一碗红糖水鸡蛋,还熬了点小米粥,外加油馓子。”
说到这里,她才想起这事还忘记给婆婆提:“我娘家刚才送过来的,说这撒子还是中秋节时候留下的,没舍得吃,这不是正好赶上咱家添了喜,就给咱送过来了,说这个油水大,吃了下奶。”
油炸撒子那可是个好东西,是用精细白面和了面,发好了,再拧成细麻花放到锅里炸出来的,香喷喷的好吃。这年头,谁舍得用油来炸这玩意儿,所以金贵得很。
陈秀云娘家是大北子庄生产大队过得好的,陈家兄弟几个都有出息,堂兄弟那边陈胜利还是公社的大队长,这才能攒下点油炸撒子,要不然一般人家谁能有这个。
顾老太太听着点头:“这玩意儿好,吃着下奶,赶明儿见了你娘,好好替我谢她,再把咱家攒着的鸡蛋多涂几个红的,给你娘那边送过去。”
陈秀云听了噗嗤笑出声:“娘,瞧你这话说的,你和我娘都是几十年老交情,说这话,她估计都得笑话你忒见外了。至于红鸡蛋,赶紧的,收着吧,回头咱家蜜芽儿满月,还是有的送呢!”
顾老太太想想也笑了:“你娘那抠门惯了的,不知道怎么攒下来的!”
“说得可不是,我那小侄子好几次嚷着要吃,我娘掐出一小根根给他解馋,愣是没舍得让吃!”
当下也就不提这事,大家伙继续吃饭,不过是红薯干饼子和玉米渣粥,再配上山里捡来的凉拌野木耳,自家腌的咸菜疙瘩,不过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
偏生旁边有个苏巧红,她是食不下咽,满心里在那琢磨事儿。
惦记着那麦乳精,足足惦记了两天功夫,她也忍不住和自家男人提过这茬,结果男人一愣,之后瞅着她,开头果然是:“我娘一个人拉拔我们五个不……”
剩下的话,她一摆手,赶紧让他别说了。
千万别说了,这话听得都能磨出茧子来!
在丈夫那里碰了壁,她又犹豫了两天,终于在艰难地咽下一口剌嗓子的干饼子后,决定开口拼一拼,不为其他,只为了自家那八个月的牙狗!
“娘,有个事,我想说下……”她鼓了三天的勇气,在张开嘴那一刻,变成了蚊子哼哼。
“怎么了,说。”顾老太太依然淡定地喝着粥,嘴里随口仍了句。
旁边的顾建党,猜到了自家媳妇想说啥,拼命对她使眼色。
别人都没事,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