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里咯噔了一下,说道,“你去医院干什么?”
“也没什么,不是大问题。”周成锗岔开话题,说道,“这个蛋糕没有放奶油,你试下。”
“你说不说?”
“没什么事,你吹蜡烛。”周成锗那双漆黑的眼抬起来,虽然他是笑着,但苏文清看的非常难受,他肯定有事瞒着。
“周成锗!”
“蜡烛要烧没了。”
周成锗用苏文清那套来对付苏文清,顾左言他。
苏文清垂下头吹蜡烛,周成锗给他切了一块蛋糕,“吃蛋糕吧。”
蛋糕口味很平淡,难得能吃下去。苏文清多吃了两口,心里无端端的烦。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把周成锗摒除在人生之外,周成锗也做了同样的事。
苏文清吃完半块蛋糕,心里哽着,想再问问怎么回事。敲门声响,周成锗过去开门。然后穿着酒店工作服的人员鱼贯而入,苏文清抬眸看过去。
他那自从外公去世再没有用过的厨房被征收了,半个小时后人又迅速消失。一桌丰盛的晚餐,周成锗给苏文清盛汤,然后碰了下苏文清的汤碗。“阿文,怎么过都是一生,总有一天,我们都会离开。”
晚上周成锗在苏文清这里住,苏文清的房间还是老样子,床上翻腾的厉害了,会咯吱作响。以前就这样,他来苏文清家,苏文清写作业他躺在床上补觉,苏文清来闹他,床咯吱响吓得两个人迅速分开。
现在整个房子只有他们两个人,什么都不需要担心。事罢,周成锗抱着苏文清,两个人没有间隙的拥抱,苏文清把下巴搁在周成锗的肩膀上。“你去医院干什么?”
“做体检。”
苏文清抿了下嘴唇,“结果怎么样?”
“还没出结果,过几天我要去美国,复检。”周成锗的嗓音低沉,缓缓地,“阿文,选择权在你手里,我听你的。”
复检,苏文清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问道,“哪方面的问题?”
周成锗没回。
苏文清过完生日周成锗就飞美国了,他很明确的表示,下次见面他要答案。周成锗之前那个结果不重要论,现在完全被他推翻了。
五月底,周成锗回来,周成锗在家里请苏文清吃饭。苏文清话没说完,周成锗递给他一份检查报告,“我肝上长了东西。”
如果他死,苏文清会怎么样?
苏文清会疯吧。
“确诊了吗?”苏文清的大脑一片空白,声音在颤抖。
“这家医院确诊了,我打算再换个医院。”周成锗很平淡,给苏文清夹菜,说道,“如果我死了,我的遗产分两部分,一份给你,一份给阿尧……”
“你闭嘴吧。”苏文清仔细看了那份检查报告,可以看到肝上有阴影部分,他深吸气压不住指尖颤抖。
“没事——”
“你闭嘴!”苏文清喉结滚动,他猛然起身攥住周成锗的手,“跟我去医院,我给你重新检查。”
“现在是晚上。”
“医院是我的。”
周成锗不为所动,他握住苏文清的手,“阿文,如果我走了,你会难过吗?”
现在纠结是否难过,周成锗的脑袋里是什么东西?
“永远摆脱我,你是自由的。”周成锗亲过苏文清的手,抬眸,“你不用左右为难,我不会再强迫你。你找个喜欢的——人在一起,不要想起我。”
最后一句话,如果周成锗不是面目狰狞的讲出来,苏文清真就信了。
苏文清俯身就吻了上去,周成锗眯了眼,压下眼底笑意。苏文清是慌了,很慌,他整个人都是懵的,他疯狂的亲周成锗。他们从一楼亲到卧室,苏文清愿意疯,那周成锗就不跟他客气了。
两个人做的很疯狂,凌晨的时候,周成锗亲过苏文清的耳朵,“我爱你。”
苏文清抱紧周成锗。
苏文清原本打算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