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才进朱家一年,怎么就,怎么就……”许老太依旧不可置信。
朱家那是镇上的大户,虽然许夏花是去做妾室,但当时给的聘礼多,进去也是享福的,许家人就松了口,更何况还能帮趁着一下许元江。
怎么这就不到一年……
“我的夏花啊。”
张翠花哭诉着,但拿着小包裹的手一直没松,不打开看,凭借手感和重量,张翠花都能分辨出来里面是一对厚厚的镯子和几支实心发簪,耳坠。
就是不知道是银的,还是金的。
“刚才那个小丫头的话,夏花这件事情一定有内幕。”
许老太伤心有限,毕竟只是一个嫁出去的姑娘。
“这门亲戚算是断了。”许老太看向许元江,“日后江哥儿可要好好念书,这是夏花最后的期盼了。”
“奶,这是自然,只是没想到大姐她……”许元江一脸悲痛惆怅,低垂的眼眸掩盖住眼底的凉薄和埋怨。
“夏花这咋回事?怎么好好享福的日子,还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许老大紧皱眉头,和许老太一样伤心有限,但到底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我去镇上打听打听?”
“别去,夏花让咱们不要理会,这其中的水一定很深,若想日后为夏花讨个公道,还得看江哥儿的。”
许老太直接出言制止了许老大,夏花的遗言很明显,只有江哥儿出人头地后,才能去讨回公道。
“祖母放心。”许元江眼神闪了一下,语气郑重的说道。
许老太很满意,不过还是补充一句,“若是困难,就慢慢来,总归你才是最重要的。”
张翠花这会在就擦净眼泪,相比女儿过世的心痛,其他杂七杂八的想法占了上风。
张翠花低头敲敲打开包裹一角,黄瞪瞪的颜色格外闪眼,正巧听见许老太和许元江的对话,抬头与许老大对视了一眼。
“娘,等过阶段二弟家,三弟家的孩子都要去私塾,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每年江哥儿上学堂的钱都是将将够用,现在夏花又去了……日后江哥儿用钱的地方可多着呢。”
张翠花一边哭一边观察着许老太的面色说道。
许老太面露难色,这话是许老头说出口的,她还真不能反驳。
可她也担心,若是日后江哥儿读书钱真不够用了怎么办?可许家现在可没有一个加入朱家的夏花作底气了。
“这事我会提,夏花拿了什么给家里,这些东西是夏花留给江哥儿的,自然都给江哥儿用。”
许老太一边说,一边拿走张翠花手中的小包裹。
“娘……”张翠花恋恋不舍的收回手。
这东西到了许老太手里,她还能拿到了吗?
宴清听到院子内的对话也很淡定。
他没见过许夏花,接受许愿人的记忆,对夏花的印象也很少。
或者说,夏花眼中除了亲弟弟许元江,其他弟弟根本不在乎。
他知道,许夏花是做了镇上朱家老爷的六姨娘,要知道朱老爷目前唯一的独子,和夏花同岁。
他接受的剧情中,从始至终都没有有关夏花究竟怎么没的这件事。
而且,在许元江重生的剧情中,他记得许元江和朱家独子朱自茂关系还不错。
“小弟,爷他们回来了。”
许元湖碰了一下宴清,宴清才回神。
宴清看着虽然没有表情,但依旧能看出来喜悦的许老头,以及面色不大好的二伯和二伯娘,憨憨的许父许母。
虽然宴清才过来没多久,但也看出来,许父许母算是许老头三个儿子中最老实的一个。
怪不得也是被压迫最狠的,虽然那些在许父许母看来是正常干活。
宴清拉住许元湖,没有第一时间迎上去。
许老头压根没注意到不远处树根下的人,直接回了家,宴清才和许元湖一起上前,与各自的父母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