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输血过程中, 老酒头压制修为的结界被打开。
重越正盘腿于屋顶打坐凝息,感知到手术结界内散发的元婴修为,眼眸睁开。
他起身从屋檐落下。
在青瓦上趴着的阿布崽, 不知主人为何中断凝息, 一脸迷惑得歪了歪大脑袋。
窝在阿布崽后颈长毛里打盹的小鸵鼠, 挥着翅膀围绕它打圈,对重越突然中断凝息的行为也十分不解。
重越来到大堂, 见众人正守在结界外,围观高h给萧岑输血。
一簇簇纤细血流涌入萧岑身体, 再有他体内的练气异兽灵根加持,很快将外来的血液融合, 化为己用。
他的气色逐渐恢复红润,因痛苦而紧绷的身体也逐渐放松。
重越的目光落在老酒头身上, 良久, 唇角勾起一抹冷嘲。
那位成天揪着他小徒弟传授刀法的黑衣人到底是谁, 显而易见。
这装疯卖傻的老头, 藏得倒挺深。
宋以鹿见重越回屋, 立刻给他添了茶水, 毕恭毕敬邀他坐下,不敢怠慢。
重越落座, 悠闲饮茶, 攥着茶杯把玩,好整以暇打量着手术结界内的高h。
阿布崽趴在主人脚边,仔细打量主人, 也察觉到主人对高h的与众不同。
若主人是普通人, 它会简单粗暴地认为他对人类女孩情根深种了。就像它对漂亮的母狗有欲念那般,想占有喜欢的一切。
可主人并非普通人。
他封印了一身魔气, 也没有心,不可能对一个人类姑娘生出情愫。
高h多番在死亡边缘试探而不自知,主人之所以一次次纵容,并非真的宠溺及喜欢她,而是单纯地惜才,亦或是好奇。
主人封印了魔气,不如从前嗜杀。他努力伪装地像正道人士,十分注重言行举止,他对高h的宠溺,大抵也只是为了掩盖身份装出来的叭。
阿布崽如是想,并默默地对高h表以担忧。
它害怕某一天,师尊解了魔气封印,会将小姑娘一掌劈得粉身碎骨。
想到这里,阿布崽把下巴搁在一双前爪上,眼神十分忧郁,喉咙里发出“呜呜”地声音。
金丹长老也坐在一旁,饮茶同时,打量着坐在对面的重越。
他勉强可以窥探到对方是元婴大能,他心头不免一阵失落。只怕,这次他是真拿不走筑基异兽灵根了。
一个时辰后,输血完毕。
高h额间细汗密布,浑身都被汗湿。
她摘下口罩嘱咐老酒头:“没事了,接下来你好生休养,多吃点补血的东西。”
老酒头坐起身,竟觉两眼发昏,他从宋以鹿手里接过红枣糖水,“咕噜噜”喝了两口,才问:“萧老弟什么时候醒?”
高h:“我不能确定,他还没度过危险期,且再等等。”
众人从结界出来,留萧岑一人休息。
月阳宗金丹长老对重越拱手:“阁下可是忘忧宗岳重?我乃月阳宗第十三长老。”
重越看他一眼,眉眼冷漠,并未搭理。
金丹长老见气氛有些尴尬,又厚脸皮道:“岳掌门,贵宗从罗灵手里抢来的筑基异兽灵根,您是否应该拿出来?各大宗门同气连枝,筑基异兽灵根世间难有,若贵宗愿意贡献此贵物,月阳宗愿与贵宗百年修好。”
重越蹙眉。
高h差点没啐他一脸唾沫。
此人忒不要脸,就差没把明抢写在脸上。
见重越依旧不言,金丹长老显然也有些着急,又道:“不如这般,我宗愿意拿十阶灵草与贵宗换筑基异兽灵根。如此,贵宗既能与我们结盟,还能拿到高阶灵草,并不吃亏。”
高h听不下去了,淡淡道:“呵呵,抱歉啊。什么十阶灵草,我们忘忧宗漫山遍野都是,喂猪都不吃的。”
金丹长老一阵无语:“……”小师姐,喂猪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