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吃糖的。
只是他害怕糖衣碎了,会叫糖渣落到身上,便也不敢咬开糖衣,因此吃得可谓是极慢了。
最后还是楚子徽看不下去,劈手抢了白胥华的糖葫芦,三两口啃了个干净。
糖人师父捏出来的小人,是极惟妙惟肖的,加之两人身上衣物繁华,更叫糖人看着精致美丽。
楚子徽捏着糖人看了看,便也明白那师傅到底缘何说自己手艺不好了,只是这事实在不是他手艺的缘由——还要全怪他师兄生得太过好看。
导致这般手艺精湛的糖人师傅,竟也是无力将糖人捏出与他一般无二的风华气度。
但只看眉目,这糖人已经是极其美丽的了,楚子徽想了想,投下一块碎银,不顾糖人师傅叫着要退钱的叫喊,大笑着拿起白胥华跑远了。
他捏着白胥华模样的糖人又心喜又不舍,心中莫名心虚,表面上却是极其自然地将其收了起来,转而把自己模样的糖人给了白胥华,道:“师兄吃这个,我吃师兄吧?”
白胥华心中略微生出一点无奈之感来,他得了一个师弟模样的糖人,又不好真的吃掉,便只得学着楚子徽的模样收了起来。
二人看了杂耍,尝了晋城的小吃,买了酥香的烧鸡,楚子徽便拉着白胥华去花楼喝酒。
白胥华本是不肯的,但耐不住楚子徽一番苦求,又被楚子徽许诺了绝不叫姑娘,绝不喝酒等等承诺,便也松了口,二人一起去了花楼。
花楼也是极其繁华的。
来来往往的人群多为男子,楚子徽一眼便看中了群楼之中,最为华美醒目的那一栋。
他只顾着与白胥华说话,白胥华却是注意这四周情况的,因此楚子徽尚且未曾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见自己的师兄飞身而起,周围的凡人发出阵阵惊呼声。
楚子徽连忙抬头看去,便见到白胥华怀中抱了一个齐胸小裙的娇小少女,正从空中落了下来。
少年人的眉目在灯火中显得有些朦胧,那少女简直连心跳都要停止了,她脑中一片空白,只紧紧揪住了白胥华身前衣襟,直到白胥华缓缓落了地。
束发的少年郎一身华美白衣,他眉目如画,双目像是清澈的雪水。
白胥华在人群的哄闹声音中道:“姑娘可有受伤?”
“公子出手快极了,这位姑娘应只是受了惊讶,身上,该是一点伤势都不曾有的。”
另一位少年郎的声音穿透了喧闹人声,到了白胥华身后。
不等白胥华回头看一眼他,楼中便已经跑出了几个同穿着齐胸小群的少女来,一边唤着“玉奴”,一边慌乱地谢过了白胥华,扶了他怀里还呆愣愣的少女,携着人又慌乱回楼了。
唯独那被白胥华救下的少女回了脸来,结巴道:“谢,谢大人救命之恩!奴——奴叫凝玉——”
她羞得脸都红了,被姐妹带回了楼里,倒是不知道自己把救命恩人的师弟气了个仰倒。
倒是那半路插.进.来的少年人再次出声,他轻咳一声,与白胥华对视一眼,笑道:“在下景修然,不知公子名讳?”
“………白胥华。”
二人只来得及说了一句话,楚子徽便已经拉住了白胥华的手腕,他狠狠瞪了景修然一眼,方才急匆匆道:“我一个不注意,师兄便救了个人下来,你说好的与我一起逛完这儿,如今天色晚了,我们还是抓紧罢!”
白胥华哭笑不得,他道:“是你未曾注意………”
他正听着楚子徽与他说话,一边看着周围情况,便见到那楼上忽然摔下了个女孩儿来。
那时情形太急,他来不及与楚子徽说一声,便先将人救了下来。
楚子徽也知晓他将旁人性命看得极重,便不敢再说什么,只拉着与他逛了周围的花楼,却不管再怎么样,也不愿意去最为繁美的那一座了。
二人在晋国又呆了几日,便启程回了问道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