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鳞片,查看那些缺鳞的地方。
叫人意外的是,国师鲛身之时,缺鳞反而表现得并不明显。
他的鳞片颇大,排列也极其细密。哪怕是缺鳞极多的地方,不细看也分辨不出缺了鳞片。
这便叫白胥华不得不细细查看下去,他按在国师人身之时,身上红印的所在,细细摸索过去,果真发觉了许多缺鳞的地方。
鳞片脱落之处,都有着浅浅的凹印,透着极红的颜色,就像是被人掐了一般,看着,就叫人生出一股莫名痛感。
白胥华轻轻蹙眉,他伸手触碰一二,又怕弄痛国师,只一触即离,询问道:“可痛?”
鱼类的鳞片不能硬掰,只是撇开鳞片,怕就会叫鱼类疼痛难忍,更别说是触碰鱼鳞之下的皮肉了。鳞下的皮肉娇嫩得很,比起人身,怕是要敏.感许多倍。
果不其然,白胥华只是一触,他便见国师轻轻颤抖起来,身前的一块,有几片鳞片竟然在张合不断,似乎下一瞬就要脱落一般。
白胥华看得一惊,他一时觉得这地方实在是叫人尴尬——但又怕错过褪鳞的情况,因此细细看去,便见那鳞片张合几下,竟然是缩到一旁,缓缓探出一柄颜色赤红的物件来。
白胥华一时之间简直不知如何是好,竟硬生生呆住了。
他生得太好,饶是惊在原地,看着也叫人觉得实在可爱。国师一时未曾忍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道:“…………你之前不是问我有什么感觉么,这儿的反应,你可能解决了”
白胥华:“………………”
真是不知道,他这师尊不要起脸来,到底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白胥华一时之间,也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他退后一步,就要起身甩开国师的手掌,却不料国师变成鲛身之后,气力更是大了许多,竟是如铁铗一般固着他的手腕,叫他竟是挣脱不得。
白胥华闷声试了几次,都未曾能甩开国师,反而叫他又化了人身,八爪鱼一般纠缠上来,道:“我实在是难受得紧——你自己惹出来的事,难道还要我来解决不成?”
白胥华也知晓外边有人,怕他们弄的动静大了,会叫外边的燕帝与景修然闯进来。便只得压低声音,咬牙道:“分明是你自己,若知晓你本没有什么事,我绝不会为你查看!”
国师听出了白胥华话语间的怒气,但他实在是难受得紧,便诱骗一般地道:“一次一次,一次便好,看在我与你师尊长得这般像的缘分上,你也帮我一把罢。”
白胥华却像是被他戳到了怒点,他道:“你还敢——”
他语调差一些高上去,却转瞬又反应过来外边有人,只得压下声去。但话语之间的怒气,到底还是未曾有半分消弭。
他压下火气,道:“你放开我,我去开窗,你得了凉气,自然也就不会再有…………”
最后的几个字,到底还是未曾吐露出来,白胥华实在觉得耻于出口,他皱着眉头,这般提议。
“我又不是真的人,”国师道:“你用人的法子对我,怕是没有用的。”
他已经有些耐不住了,只抓着白胥华的手,道:“只一次,只一次,你将我当做好友便是,这般慰藉之事,寻常人家哪个不做…………”
寻常人家哪个会做!
真当他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真仙吗!
白胥华被他好一顿痴缠,简直要把眼睛都瞪累了,都未曾见国师有一分畏惧。
似乎每到此刻,他的胆子便像是泡了水的干海绵一般,被胀得极大,等到这股劲儿过去,那海绵一般的胆子便又拧干了水,重新缩成小小一团。
——实在是与他以前的模样一般无二,半点都不曾变过。
国师还是叶惊鸿的时候,在还没收下楚子徽前,是经常带着白胥华出门去的。
他常会做一些极其掉份的事情,便比如带着白胥华去农家偷鸡蛋,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