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应该没有问题,何必舍近求远?”
周子衿直笑,道“你也有傻的时候?张大人是求你教张岳读书吗?是想和你们家再进一步吧!可惜你们两家没有适龄的孩子,不然张老大人肯定是要和你们家联姻的。”
说起这件事,裴宴又是一阵头痛。
费质文可把话说的非常明白了。
想把他们家长女嫁给他们家绛哥儿,偏偏郁棠不同意。说孩子太小,也不知道品行,不愿意给两个儿子过早的定亲,怎么也要到个十来岁,看到了人才行。
在这一点上,他和郁棠想到一块儿去了。
可费质文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回去怎么跟费夫人说的,费夫人倒好,隔三岔五的就带着两个孩子到他们家来串门,儿子还好说,年纪小,女儿性格绵软,加上长得实在是漂亮,“哥哥”、“哥哥”的喊着,把个绛哥儿喊得心都软了几分,把茜哥儿喊得每次来都愿意带着她去看自己的猫。
再这样下去,不是费家要把女儿嫁到他们家来这么简单,是他们家的儿子随便费家的女儿挑了。
裴宴可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
他当机立断,在外面买了个宅子,带着郁棠和两个儿子住了进去,美其名曰找个清静的地方让儿子读书。
张英干脆把张岳送了过来。
沈方和傅小晚都考中了庶吉士,在六部观政,章慧和裴彤在费质文的关照下一个去了工部,一个去了礼部,大家都留在了京城,章慧还和傅小晚在一个四合院里租了住处,沐休的时候也没有其他的地方可去,索性去裴宴的院子做客,小酌几杯,说说话,逗茜哥儿玩,弄得裴宴的小院比他之前住的地方还热闹,郁棠还要经常叮嘱厨房的加菜,打酒,忙得团团转。
裴老夫人也三天两头的要来看孙子。
裴宴气得不行,又重新搬回裴府。
好在是裴红还算争气,熬过了刚入手那会的手忙脚乱之后,在佟二掌柜的帮衬下慢慢走上了正轨,家中的账目越来越熟不说,还开始帮着裴宴打点族中的事务。
裴泊和徐家小姐的婚事就是他帮着操办的。
面面俱到,没有出错。
裴宴干脆催着裴宣给他娶了房媳妇,把他丢回了临安老家。
二太太自是不舍,可裴红自己愿意,觉得带着媳妇儿回老家过日子,上头又没有长辈压着,不知道比在京中强多少,一点没有感受到母亲的不舍和离别,像去春游似的,高高兴兴回了临安,直到绛哥儿中了传胪,他带着妻儿回到京城,路上遇到裴绯。
此时的裴绯早已没有了从前世家子弟的意气飞扬,他成了个沉默稳重的行商,并且隐瞒身份在温州定居下来,娶妻生子,成了温州一带的大商贾。
裴红却因为是尚书公子,新科传胪的从兄,志得意满地被驿站官员迎进逢出着。
兄弟擦肩而去,裴绯认出了裴红,裴红却没有认出眼前这个戴着毡帽,穿着粗布衣裳,低着头的兄长。
他只顾着叮嘱妻子好生看着幼子,别又让他到处乱跑,到时候又满院子的找。
还回过头来和身边的管事道“怎么就让殷壑做了状元呢?四少爷心情如何?不过也无所谓,他马上要娶费家大小姐——费大人待他多好啊,亲生儿子也不过如此,殷壑娶的可是冯御史家的姑娘,冯御史那个脾气,到时候有他受的。就这点,我们四少爷肯定赢殷壑啊!”
“那是,那是!”
裴红身边的人都满脸笑容地顺着他说着话,恭敬簇拥着他往里走。
裴绯身边最得力的掌柜却是知道裴绯出身的,他看着前呼后拥的裴红,低声问裴绯“我们真的不去打声招呼吗?”
“不用了!”裴绯拉了拉帽子,轻声道,“裴家的众人,已经与我无关了。”
他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在曾经住的寺里住了三天,却没有人来找他。
直到这一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