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茶,吃块点心。
郁棠心跳得更厉害了。
她都重生了,郁远也早早的娶妻生子了,他们怎么还会和姓高的搅和到一起呢?
她不由笑道:“高掌柜怎么会来京城?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是一个人来的还是带了家中女眷一块儿来的。”
今生的高掌柜,前世高氏的兄长,人长得高高大大的,皮肤白皙,剑眉星目,站在那里,的确比郁远更有气势。
他恭敬给郁棠行了礼,笑道:“没想到郁兄居然是裴三老爷的大舅兄,也怪我,好几年没有回去,不知道乡里都发生了些什么。我这次来京城,是受了朋友之邀,想在京城做点小买卖。至于家眷,也跟着我一道来了京城。先去了朋友帮着找的落脚的地方。等她安顿好了,我再带她过来给太太问安。”随后向郁远和郁棠告辞,“你平安找到妹妹、妹夫我就放心了。我家里还有一堆的事,就不在这里耽搁你了。你也知道我住在哪里的。等你忙完了,你来找我喝酒,我们俩也仔细商量一下有没有可能合着伙儿做点事。”
郁远笑着道谢,亲自送他出了门,这才折回郁棠见他的花厅。
郁棠拽了他的胳膊,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郁远不是那没有脑子的人,等闲人,他是不会带到裴家来的。
“这次可多亏了高掌柜。”郁远唏嘘地把他在路上遇到江洋大盗,差点丢了性命,被高掌柜救了的事告诉了郁棠。
郁棠不太相信,道:“他一个做掌柜的,有能力救你?”
“这不是机缘巧合吗?”郁远道,“当时
我们正经过沧州码头,他把我从河里捞了出来,我随身的路引、盘缠都没了,也是他带我去的衙门,帮我担的保,帮我重新申请了路引。”
难怪会请了他到家里来坐。
郁棠道:“那你见过他的家眷没有?”
她声音绷得有些紧。
郁远哭笑不得,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去见他们家的女眷。”
这就好,这就好!
郁棠长吁了口气,忙问起他路上的
事:“你这几天是怎么过的?高掌柜那边还欠他的银子吗?他邀了你一块儿做什么生意?你怎么会来京城?”
她一句接着一句,一副恨不得把事情立刻弄清楚的样子。
郁远知道她担心,急急地道:“我正想和你说这件事。我借了高掌柜十两银子,然后补办路引、坐船吃饭,大约花了快五十两,得先向你挪些银子还他才好。”说起这些,他不好意思地低了头,“怕是要给你添麻烦了,还得在你这里住些日子。”
“人没事就好,你说这些做什么?”郁棠嗔怪道。
郁远嘿嘿地笑,没有多说,说起了自己的来意:“父亲在家里守着铺子,叔父去了苏州,我和姚三在杭州城看了一遍,想着天下之大,莫过于京城,想着你这段时间也在京城,就和父亲、叔父说了一声,准备来京城看看,看我们家的漆器铺子有没有可能开到就京城来。不曾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在路上遇到江洋大盗。”
高掌柜所谓的生意,则是盐引生意。
沧州虽然民风彪悍,可自皇上登基之后就四海宴清,怎么会突然冒出江洋大盗来?
出于对高掌柜本能的戒备,郁棠颇为怀疑江洋大盗的真伪。
可不管怎样,得先把郁远安顿好了。
她陪着郁远用了午膳,亲自带他去了安歇的客房,让他先自个休息一会:“等三老爷回来了,再陪你喝几盅酒,好好地给你接风洗尘。至于银子,我等会让青沅给你送过来。我再派两个小厮跟着你,你有什么事,就支使两个小厮,三木对京城不熟悉,就贴身服侍你好了。”
高掌柜说的生意,她得和裴宴好好说说。
她总觉得这其中不是那么简单。
郁远这一路上的确担惊受怕,很累了,此时能放松心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