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
总不能就这样一直僵持着。
法堂那边还有一大堆热着他呢!
他倒不是担心得罪那些人,他是怕他们知道了他在做什么,无端敦把姑娘给扯进来,把她推到了台前,让她被众人瞩目。
至于为何不想让别人知道郁棠,他没有意识到,自然也就不会仔细地去想。
只是简单地把这种情绪归结于闺阁女子,最好别抛头露脸上来。
裴宴整暇以待,只等郁棠开口。
郁棠急得不行,着要不就耍赖……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扫过静室墙上挂着的释迦牟尼图上。
她脑子里灵光一闪。
这里是寺庙,她还在寺庙里住了好几,她完全可以是有人托梦给她啊!
但谁托梦给她好呢?
鲁信?他活着的时候自己曾经坏过他的好事,他就是要托梦,也不会托梦给自己啊!卫山?男女授受不亲。卫山父母兄弟俱在,为何要托梦给她呢?若是因此让裴宴误以为自己和卫山有什么情愫那岂不是弄巧成拙?
这也不行!
郁棠额头冒汗。
算了,与其编造那些有的没的,把别人拖下水,还不如就个最简单的。
就自己住在寺院里,已经连着好几晚都做了噩梦好了!
郁棠心中大定。
随后又有些担忧。
这里可是寺庙,满神佛都看着呢,她是个重生过来,受过菩萨恩典的人,要是谎,菩萨会不会降罪于她?
如果只是降罪于她倒还好,会不会也一并降罪于她的父母,降罪于裴宴啊!
想到这里,她眼底露出几分敬畏来!
裴宴看着心里一凛。
看样子真的有事发生了啊!
姑娘还一副不敢的样子。
他脸上露出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凛冽的寒意。
郁棠一看,就觉得心里非常地难受。
自己果然还是让裴宴不高兴了。
那……她就了好了!
大不了让菩萨把这些罪过都算在她的身上。
她索性什么也不隐瞒了,双手合十,朝着墙上挂着的释迦牟尼画像拜了几拜,双目紧闭,低声喃语道:“菩萨,全都是我的罪过,您要是生气,就算在我一个人身上好了,我愿意承担任何业障,只求您不要责怪其他人。”
裴宴耳聪目明,听得清楚。
这还求上菩萨了。
他嘴角微撇,原还想讽刺郁棠几句,可见郁棠完,还特别虔诚地又朝着那画像拜了拜,他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就变成了:“行了!你要是真怕菩萨责怪,等会儿你就准备些香油钱,让寺里的师傅帮你做个法事好了。菩萨本善,他喜欢收香油钱。他收了香油钱,一般什么罪孽都会帮你解决的。”
这话的!
郁棠没忍住瞪了裴宴一眼。
裴宴却长长地透了口气。
姑娘还能作作,还能生气,这样看着才让人觉得放心。不像刚才躺在软轿上,也不像刚才那样战战兢兢地祈祷,让龋心,让人心疼。
他笑道:“看来是能够跟我了。”
语气淡淡的,郁棠却从中听出流侃。
就像在逗她似的。
她抿了嘴笑。
心里的不安这时才算是彻底地放下来。
裴宴这么好,不管她是怎样地惊世骇俗,他从来都没有对她绕道而行,还愿意听她解释,愿意尽力去相信她。
从前如此,现在也如此!
就在这一刻,她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要误解裴宴了,不要看他怎么,而是要看他做了些什么,透过那些表面的东西,去看清楚他内在的善良与美好。
郁棠深深地吸了口气,徐徐地道:“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是怕你知道了不相信我。”
当真有故事!
裴宴挑了挑眉,认真地听着。
郁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