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给裴宴行了个福礼,摆出一副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有事要忙,得走了的架势,还叮嘱裴宴,“你记得派个人去跟两位佟掌柜说一声,免得我贸贸然地找了过去,两位佟掌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相信我说的,那可就麻烦了。”
裴宴看着就心烦,摆了摆手,让她走了。
郁棠觉得自己像飞出了囚笼的小鸟,顿时人都飞扬了起来。
路上,她试着先说服小佟掌柜的岳母计大娘:“虽比不上那些大掌柜看着气派,可这是做善事,是留名的事儿。人不管走多远,走多高,总归是要落叶归根的。在家乡有个好名声,可是别人求都求不到的事。”
计大娘听了直笑,道:“郁小姐,您不必和我说这些。我们计家也好,佟家也好,都是裴家的世仆,受过裴家的大恩。三老爷和老安人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别说是去帮着您和几位小姐打理苦庵寺的事了,就算是让他去庄子里做庄头,他也会好生生地跟着那些老佃户学,帮着三老爷和老安人打点好田间地头的事。”
郁棠嘿嘿地笑,脸有些热。
从裴府回到家里,她直接就累瘫在了床上。
陈氏还以为她只是去裴家做了一天的客,见状不免有些心疼,道:“量力而行,要是实在顾不过来,就别管苦庵寺的事了,想必裴老安人能体谅的。”
郁棠敷衍般地“嗯”了几声。
陈氏哭笑不得,狠狠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坐到了她的床前,柔声道:“阿棠,姆妈跟你说个事。”
郁棠一听这话立刻戒备地坐了起来,语气也变得干巴巴地:“您说!”
陈氏一看她这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又狠狠地拍了拍她的手,这才道:“你这是干什么?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这一开年,你都十八了,别人家像你这么大的姑娘早就成亲了,你的婚事还没有一撇,我这不是着急吗?”
郁棠忙安慰陈氏:“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没说什么。我只是让您别着急。这又不是买碗买碟子,不好了还可以再买。”她脑子飞快地转着,“我阿爹不也说了不着急吗?”
“可吴太太这次给你介绍的这户人家我瞧着挺不错的。”她不死心地道,“我觉得那孩子也挺好的……”
郁棠只得道:“是哪家的子弟?要是您觉得好,我就去看看。”
反正自过年之后她们家又相看了几家,不是她姆妈嫌弃别人长得太寒碜,就是她阿爹嫌弃别人没有才学……有学识又有相貌的人,怎么可能去别人家入赘呢?
她不想打破父母的幻想,干脆就随他们去好了。
反正婚事十之八、九都不能成。
陈氏见女儿听话,精神大振,忙道:“是吴太太娘家那边姑太太婆家姨母的孙子……”
郁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心里琢磨着明天去见小佟掌柜的事,把陈氏的话当催眠的曲子,居然睡着了。要不是被陈氏掐了一把,她恐怕就直接睡到明天早上才能起来了。
陈氏恨得咬牙切齿,把郁棠狠狠地训了一顿,吃晚膳的时候又向郁文告了她一状。
郁文笑着打着马虎眼,好不容易把陈氏给哄得笑了起来,雨过天晴。
郁棠悄悄地向父亲竖了大拇指。
郁文得意地朝着她笑了笑,趁着陈氏叫了陈婆子进来问话的机会悄声和郁棠说着悄悄话:“婚姻的事急不来的,一急就容易出问题。你也别什么都听你姆妈的。万一哪天你去相看了,要记得阿爹的话,但凡有点觉得不满意的,就不要答应,不然肯定是害人害己。”
郁棠连连点头。
记 可在裴府里,裴老安人端着茶盅好一会儿都没有动。
珍珠只得小心翼翼地上前,帮裴老安人捏着肩。
裴老安人喃喃自语:“怎么这个时候回来?没有先来见我,倒是先去见了郁小姐,还是在门口把人给截下来的……”
她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