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无法抵抗的这种。
少女目中闪过一丝不悦,难怪此人出现后,她从京城第一美人沦落为第二。
方杉:“我有话想和李姑娘单独说说。”
少女料想他也不敢做些什么,让身边的宫人走远了一些。
方杉上前几步,露出一个过于明朗的笑容,单手提起少女,在对方还没来得及爆发尖叫前,将人甩到了池子里。
一气呵成的利索动作哪怕是陈严都猝不及防。
方杉走出亭子,蹲在岸上看着在池子里扑腾的人:“是不是很惊讶?一旦你出事了我难辞其咎,所以才放心大胆地和我独处?”
顿了顿道:“可惜这世上,最难对付的就是不讲道理和逻辑的疯子。”
“救、救命!”
陈严从后面走来,叹了口气:“把人捞起来吧。”
“她会水。”
陈严一怔。
方杉动了动手指:“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哪怕是算计,也不会轻易把自己搭进去。”
陈严终究还是没有施以援手,少女见他们是真的没准备搭救,压抑住心底里的怒火,摆动臂膀自己游上岸。
原本还持怀疑态度的陈严笑容冰冷:“你倒是算得很准。”
“有些女人天生就会演戏,”方杉拍了拍胸口:“保险起见,将军可以找一个像我一样的。”
陈严试想了一下,觉得宁愿去沉塘。
“李姑娘,你还好么?”方杉故作关怀道。
少女死死盯着他,因为剧烈的咳嗽说不出话。
方杉:“如果要告状,请便,不过我会说这是你自己跳下去想要构陷我。”
挥一挥袖子,优雅地就要转身离去,方杉突然想到什么,转过身问:“李姑娘,我还不知道你的全名。”
少女不回答,一个劲咳嗽。
方杉:“告诉我,下次好给你刻碑。”
“……”
等不到答案,方杉招呼着陈严离开。
“这样是不是不大好?”走出一段距离陈严开口道:“倘若她真的去告状,你也讨不了好。”
方杉:“会成为一笔糊涂账。”
陈严无奈:“但陛下心里会对你有意见,太子如果不是早与你相识,恐怕也会认为你善妒。”
方杉停下脚步:“将军觉得陛下现在对我有什么好印象?”
陈严认真想了想,承认张太医完全没必要有这方面的忧虑。
方杉耽误了一会儿功夫,慢悠悠去见魏苏慎,见了面后只留下一句话:“我会托人检查宫里有没有存在的狗洞。”
魏苏慎看着他的神色有些复杂:“你该不会认为我会逃婚?”
方杉仔细盯着他打量:“但求万无一失。”
说者无心,假装透明人的陈严皱了皱眉,忽然反应过来太子在张太医面前很少自称‘孤。’
薄云服帖地在天空中展开,日光将万物镀上金色,预示着这是一个宜嫁娶的日子。
整条街道都沉浸在红色的海洋中,方杉坐在大红轿辇中啃着苹果,大概可以听到些外面百姓的议论声,可惜想再细听,声音便被掩盖在锣鼓声中。
宫中同样布置的喜庆洋洋。
方杉和魏苏慎并肩而立,任由对方牵着自己的手接受大臣祝贺参拜。礼乐声在耳边不绝,期间方杉把啃完没地方撂的果核趁机塞到对方手里。
魏苏慎面色不变,却是暗含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方杉仗着蒙了个红纱,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
繁琐的礼仪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轮到拜高堂时,方杉可以很明显感觉到承元帝眼中的欣慰。
何止是欣慰,承元帝彼时的心情算是庆幸,他一直担心这场婚礼会幺蛾子不断,然而现在一切都很顺利。
三拜之后,不少人皆是微微松了口气。
魏苏慎手里还握着方杉塞过来的果壳,找不到机会扔掉,